“我送你回去。”
阿木尔在景知瑜面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也许是放下了心事,又也许是伤口真的很疼,景知瑜没再逞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将手搭在了阿木尔的肩膀上。
阿木尔嘴角一扬,托起景知瑜的腿便将他背了起来。
两人相贴,寂静之中彼此的心跳声是听得真真切切。
“哥哥心跳得好快啊。”
“你不也是。”
“我心跳得快是因为我喜欢哥哥,那哥哥心跳得这么快,是不是对我动心了?”
“没有的事!”景知瑜敲了一下阿木尔的脑袋,示意道:“赶快回去吧,外面可冷死了。”
“好嘞!”
……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景知瑜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气色也好了起来。平日里也会跟着阿木尔去附近的集市上逛一逛散心。
两人容貌非凡,让人见之难忘。渐渐地,集市上的一些商贩也都认识他们了,时不时地给他们让点蝇头小利。
这天傍晚,两人商量着去附近新开的酒楼里吃饭。好巧不巧,这酒楼已经人满为患,只有二楼包间还有几间空余。
原本景知瑜都不打算留在这吃的,但阿木尔已经趁他不注意将包间的定金给付好了。
景知瑜看着如此败家的阿木尔,都要气炸了。这酒楼故意留了几间包间,就是想高价租出去,也就阿木尔财大气粗上这个当。
这要是让他来当家,那还得了?
生气归生气,景知瑜最后还是跟阿木尔上了楼,来到包间。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入座后,阿木尔又是倒水又是递点心的,一个劲地讨好景知瑜。
“你还想有下次?”景知瑜佯装生气道。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阿木尔认错道。
景知瑜无奈笑笑,此事就作罢了。
若说这酒楼客满为患,但上菜速度却很快。没等多久店小二就端着吃食送了进来。
“我们没有要酒啊!”景知瑜将店小二送的佳酿桌边推了推,以为是小二送错了。
“二位是没有点,这不今天刚开业吗,将我们这的佳酿送给二位尝尝。”
“这样啊。”阿木尔拿过佳酿,对景知瑜道:“哥哥,反正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就不醉不归,如何?”
这酒有奇香,景知瑜也忍不住想尝尝味道,便应允了。
“那两位慢用,我去隔壁送酒去了!”小二有眼力见儿,看到两人要把酒言欢,便自觉退了出去。
要说店小二送来的佳酿闻起来是香,喝起来却十分的辣嗓子,是烈酒无疑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烈性马奶酒。即便是加了香料掩盖了奶香味,但烈酒入喉后,依旧能回味到淡淡的奶味。
一个汉人开的酒楼,怎么可能卖的是北凌人的马奶酒呢?难不成是阿木尔?
景知瑜此时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阿木尔,眼中闪过几道残影。有些话想问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没一会儿,景知瑜醉倒趴在桌子上。一直强撑着眼皮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阿木尔站起身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他想叫他回来,也无济于事。
等到景知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景知瑜便赶紧下床去找阿木尔。
对于昨晚自己喝了烈酒醉倒的事他还记得真真切切,他一定要找阿木尔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知瑜火急火燎地来到阿木尔的房间,上来就质问道:“你最好解释清楚,昨天晚上那壶酒是怎么回事?”
“昨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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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阿木尔一出房门,给隔壁送酒的店小二也刚好出来。
店小二见着阿木尔,客气道:“客官,您要我送的酒我已经送好了。”
“嗯。”阿木尔甩手扔了一袋钱在店小二手中的托盘上。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小二惦着钱袋子,乐呵呵地离开了。
阿木尔转身来到隔壁包间。
房门被打开,里面的宾客立即起身跪在阿木尔面前,颤颤巍巍道:“下官见过少主。”
阿木尔面前的两人都是北凌派到颍州城的官员。本来他们受酒店老板之邀,前来赏脸。却不料刚刚店小二送来一壶家乡的酒,他们放松下来的心立刻又绷紧了。
“最近有流匪在颍州一带活动,几位应该也察觉到了吧。”阿木尔开门见山道。
“那群流匪人数不少,我们一群文官,州府倒是有些府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他们若是单纯的打家劫舍要点吃食倒也还好,大不了我们直接提供给他们,把他们打发走。怕就怕……他们不是冲着吃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