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是暗金色的蟒蛇模样，此时他的表皮上满布无数的金色蛇麟……
稍后，他从容器内走出来，每一步，身上的肌肉都在变化，从蛇麟，幻化成毛茸茸的，甚至满身尖刺……
用了半小时的时间，他才恢复成正常人类的模样，幽深的黑瞳看着完全不熟悉的人事物，缓缓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向实验室的记录档案和各类书架……
视频录制的最后一幕，是这男人用非人类的速度阅读了所有的书籍之后，目光看到了摄像机……
他一步步的朝着摄像机走，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忽然张开嘴，嗷呜一口咬住了摄像头。
那么坚硬的摄像机，瞬间就被咬裂，摄像头被吞进嘴里，还坚强的录下了咔哒咔哒的咬合声。
陶华亲眼看着这个摄像刻录机是怎么被拆掉的……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毫无疑问，此时这个陶叶，就是之前被陶致远列为失败品的那名婴儿。
陶华想，父亲从来不是个赶尽杀绝的人。他没有消灭陶叶的原因，大概是，即使是失败品，也要留着研究导致失败的原因。
他应该是打算一直那样养着他以供后人发现后再研究使用……却没想到，他竟然没死，不仅生存下来，破出容器，还找到了与他携带着部分相同基因的陶华。
镇静了大概十分钟之后，陶华看着陶叶，缓缓伸手抱住他。
“谢谢你……陶叶。”
陶叶‘唔’了一声，第一次被主动拥抱，有点紧张似得又发出了一声类似野兽的警惕声……随后，手慢慢的抬起，回抱住他。
对于陶华来说，父亲走了八年了，已经消失在生命中八年的人忽然有了讯息……哪怕是死了，也让人觉得值得。
而这个陶叶，就是他父亲送给他的‘另类礼物’，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给他留下的弟弟。
他该庆幸自己一念之仁没有把他送警察局……不然就错过了这个，等同于亲生兄弟一样的亲人。
想着，陶华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蹭了几下，泪水氤氲，心也有种不自然的酸热。
正在他沉浸在这个从未享受过的，亲兄弟之间的拥抱时，却忽然听见陶叶的喉结发出‘咕噜’一声，吞咽唾沫的声。
随后抱着他问：“我们……可以交配了吗？”
第17章 ：你该和女人在一起
陶华听到后微微一愣。
“交配？……和我？”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陶叶嘴里说出这个词了……
在陶叶非常正式的点了头后，陶华觉得整个世界都响起了片片惊雷……
天雷滚滚啊……
可陶华也知道他现在刚进入人类社会，还处于适应阶段，旋即耐着性子推开他，像对小孩似得，左手食指伸出来，右手拢成一个圈儿，一边比划，一边轻声讲解。
“这是不行的，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你有小棒棒，我也有小棒棒。交配是小棒棒插小洞洞，我没有小洞洞。所以男人和男人之间，没有交配这一说。”
陶叶对此抱着质疑的态度：“是吗？”
陶华点头：“没错。”
陶叶眯着眼睛，看着陶华比划的那个‘棒棒插洞洞’的手势，继续质疑。
“你没有洞洞吗？”
陶华稍呆了一秒，拢成圈的那只手瞬间捏紧又放松，凌乱的承认：“呃，理论上来说，我也有一个……但这个不一样，不能用，它有其它的作用。”
“都是棒棒和洞洞，为什么不能用？”
“我……”这话把陶华说的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是啊，本质上都是棒棒和洞洞……没什么不能用，可按这么说，肚脐眼儿还也是洞洞呢？它能用吗？！
陶华内心有点暴走……
要不是这家伙现在算起来才‘五岁’陶华肯定会觉得他就是装傻充愣，一巴掌把他扇门外面去都不解恨！
亲兄弟，明交配，说出去给人听见不得笑掉门牙？
而且刚才不是还说话困难，这会儿怎么和说相声似得一句接一句，就没有卡壳的时候？
可是，他真的才几岁。
实验室创造出来的产物，总不能真的去和他较真那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论清楚的东西。
于是陶华沉淀了一下自己的耐心，再次露出幼儿园阿姨般的柔情微笑，把自己的意思给他表达清楚。
“都是棒棒和洞洞……当然可以用，也有不少人在用，但交配的根本意义是生孩子，我这个洞洞，没有这个功能，你是一个男人，是个雄性，你该找女人，找雌性，我也是男的，两个男的理论上是没有后代的，你能懂吗？”
陶叶的表情很明显是不懂，但所幸他挺乖，陶华和他细致的说了不行以及不行的原因，他就不再嚷嚷着要交配的事，而是安静的自己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