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点了点头,态度冷淡又疏离。
丁封走后,柳信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也没人和他说话。不过他本来就喜欢清净,这样正合他意。
他站了一会儿,玩够了手机,于是抬起眸,漫无目地的看向训练场。
和一般男生不同,柳信虽然会打篮球,但是没多么热络,属于有人叫上他他就去,没人叫他他绝对不主动提那种。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底没什么兴致,直到又看见了那个人。
刚刚只看见了他的背影,这次却完完整整地看见了正脸。
出乎他预料,这人长得居然很好看。柳信眼光挑剔,能让他觉得好看的人很少,这人恰好就是其中之一。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好看,因为瞥见他的那一瞬间,他只能想到一个词——“高岭之花”。
想了想,他又觉得好笑,男人怎么能用花来形容呢?但确实如此,那人一身黑衣黑裤,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禁欲”两个字,脸冷漠得很,就算是正在打球,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柳信眼神亮了亮。
丁封训练结束后,柳信问他:“你认识那个人吗?”
“谁?哦,你说那个啊。不认识。”
“……”
“但是挺眼熟的,以前没见过,这几天常见。唉,你还别说,明明他才来了这么几天,你看看,那些女生都是奔着他去的,我好羡慕啊……”
柳信又盯着他看了几眼,这才同丁封一起离开。
当晚,柳信做梦了。
春|梦,还是有那个人的春|梦。
他盯着手里的纸巾,没什么情绪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眼底恢复了清明,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在他脑海里渐渐成型。
柳信还没挑战过这么有难度的事情,但他决定试试。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呼吸加速,连去篮球场的频率都提高了不少。
又是崭新的一天。
柳信跑完步,慢慢地走到了篮球场边缘。他名义上是等着丁封一起回去,实际上视线却一直缠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越看越觉得满意。给那人送水的女生不少,可是他一个都没接,只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安静地喝着。喝水时,他微微仰起头,喉结滚动,那张禁欲的脸性感的一塌糊涂。
柳信目不转睛地盯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炽热的视线。
喝着喝着,那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往柳信的方向瞥了一眼。柳信不闪不避,隔着人群迎上了他的目光,同他直白地对视。
还是那人先收回了目光。
柳信不自觉笑了。
次日,训练中途休息的间隙。
柳信随手拎了一瓶矿泉水,朝那人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拦住那人,将手里的水递给他。
意料之中,那人不接。
他只冷淡地盯着他,问:“有什么事吗?”
柳信笑笑:“想认识你,不行吗?”
那人冷漠地拒绝了:“不行。”
啧,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冷。
就在这时,他的队友突然喊:“江闲,准备一下,要开始了!”
柳信显然听见了。他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慢悠悠地说:“江闲,我记住了。我叫柳信,希望你也记得。”
江闲没什么反应,只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第三天,柳信在同一个时间点拦住了江闲,递给了他一瓶水。
江闲还是没接。
柳信也不在意,只问他:“你是大几的?”
江闲不答,转身走了。
第四天,柳信迟到了几分钟。他拦住江闲,胸口微微起伏。这次,他反常的没递水,反而塞了些别的东西。
江闲低头一看,有酒精、碘伏、创可贴和棉签。他不解地看了眼柳信,似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柳信把气喘匀:“我刚刚看你打球时手受伤了,特意去超市给你买的。”
江闲瞥了一眼手指关节处,不久前那里确实蹭破了一块皮,只不过不严重,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在意。
没想到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居然被眼前人察觉到了。
他神色瞬间变得复杂:“没必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柳信笑了,笑得很好看:“我觉得有意义就行。”
最后,江闲还是没收:“抱歉,我不需要。”
第五天,柳信没拦他。他只远远地看着他,隔着人群与他对视。
第六天,柳信又拦住了他。
“给你。”又是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江闲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信漫不经心地笑:“你打篮球的姿势很帅,想学。”
怎么可能呢?柳信想,打篮球多无趣,被你上才有意思。
这次,江闲终于收下了。可惜,据柳信观察,江闲只把他放进了包里,并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