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根本无法拒绝:【好。】
*
晚九点,心弦酒吧。
柳信确实没点酒,他点了几杯饮料,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安静地等待江闲过来。
十分钟以后,他如愿以偿地看见了江闲的身影。
江闲也第一眼就看见了他。柳信容貌出众,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视线相接的一瞬间,柳信眼神忽然亮了亮,桃花眼也骤然弯起,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闲。
那一瞬间,江闲听见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柳信往沙发里侧挪了一个位置,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江……唔……”
剩余的话语全被堵在唇边,被江闲一字一句地吞咽了下去。
柳信被猝不及防地吻住,大脑一片空白,连换气都忘了。直到快要窒息时,江闲才松开他,眼底带着笑意:“呼吸。”
柳信有些委屈,他瞪了江闲一眼,然后搂住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侧轻喘。
那一刻,江闲明白了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平复后,江闲一手环住柳信,一手拿起桌子上的奶啤,抿了一口,问:“要告诉我什么?”
“你猜。”
江闲想了想:“陈遇冬和沈束?”
话音落下,柳信那双桃花眼微微睁大,看上去有些惊讶:“你都知道了?”
江闲瞥他一眼:“你也瞒着我?”
柳信抿紧唇,不说话了。
江闲将奶啤递到他唇边,冰凉的杯沿触上他的唇肉:“喝吗?”
柳信摇摇头:“不想喝。”
“要我喂你?”
柳信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非要我喝?”
江闲俯过身,在他耳侧轻轻说了句什么。
“……”柳信耳根有些红,“江闲,你真是越来越……”
“越来越什么?”江闲云淡风轻地问。
“变|态。”
最后,柳信还是喝了。淡色的唇印在江闲喝过的位置,微微仰头,乳白色的奶啤顺着唇缝流进了嘴里,酸酸甜甜,被他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江闲在一旁看着,眸色越来越深,心下那团火也烧的越来越旺。
柳信喝完后,将杯子递给江闲:“还挺好喝的。”
江闲接过,同时伸出手蹭掉柳信唇角的水渍:“嗯,还有更好喝的。”
柳信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江闲,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江闲垂下眸,眼底情绪难辨:“你以前明明更过分。”
“……”想起曾经他们都做过些什么,柳信的耳尖忽然红到发烫。但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年轻气盛,好奇心强,柳信又喜欢追求刺激,经常拉着江闲尝试各种新事物,解锁各种新玩法。
不夸张地说,那时候他们几乎把所有能尝试的都尝试了个遍。出乎柳信预料,他们十分契合,除了极个别江闲接受不了的,其他的他都会配合。
“这又不一样……”柳信辩解。
“哪里不一样?”
柳信心下一横,不顾后果地开口:“都五年过去了,你还能行吗?”
“……”
江闲闻言,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含着浓浓的危险意味:“你可以试试。”
柳信赶忙往后躲:“好了好了,我找你来真的有别的事。”
“说。”江闲语气很冷,看上去好像真的有点生气。
“你还记得这个酒吧的名字吗?”柳信故作随意道。
“嗯。”
柳信不满:“‘嗯’是什么意思?”
江闲这才瞥他一眼:“记得,怎么了?”
看着江闲这冷淡的态度,柳信有些不悦,索性不说了:“算了,你走吧,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江闲无奈,他搂住柳信的腰,让他紧靠着自己,偏头问:“怎么生气了?”
“没生气,只是觉得你对我好冷淡。”
“冷淡吗?”
“嗯。”
话音落下,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忽然,江闲转过柳信的脸,很认真地问:“柳信,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说?”柳信迎上江闲的视线,故作冷静道。
“你以前不会这么患得患失。”江闲一针见血。
闻言,柳信表情一片空白。
他不得不承认,江闲说的没错。他们相识之初,除了那事,柳信根本不会想到他。江闲醒的早,走的也早,事后的第二天早上,柳信身侧都是一片冰凉。可就算这样,柳信也觉得没什么,更不会觉得失落。换句话说,他的目光根本没有落在江闲身上,他根本不会在意江闲的情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柳信分给江闲的目光越来越多,在他身上消耗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他逐渐忘了自己的初心是什么,面对江闲时的戒心与疏离感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