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谷:“提过。”
今天边亿纯粹是蹭虞谷车,她在虞谷开席的村子吃席,订婚和满月酒的当事人是她的客户,包红包包得她肉疼,一定要吃回本,喝酒就喝了不少。
边亿深吸了一口气,短发被她抓的毛毛躁躁的,“那我就不陪你去了吧,郦安筠不是不上班吗?”
虞谷:“她有事要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边亿想到郦安筠加自己微信提的事就头大,“你说我要答应吗?”
虞谷还没想起来,让边亿帮自己回个微信,“你发个表情包就好了。”
边亿直接在虞谷和郦安筠微信聊天的界面点了一个爆炸的初始表情,郦安筠回了个问号。
虞谷沉默了。
边亿:“郦安筠说她承包的那个馆装修找我,你觉得我能行吗?我可没做过什么文化馆的。”
主业装修副业很多的边老板干的也都是体力活,但手下全是女的装修队这两年还挺对口的,她还有朋友专门上门修电脑,还有隔壁县城的特地下单找上门。
郦安筠在微信上也和虞谷提过,但她俩聊着聊着很容易跳话题,显得没头没尾的。
“她都找你了你就试试呗,”装修的事虞谷不懂,但边亿算是扬草装修承包商里数一数二的了,至少没爆出过偷工减料的新闻,“换成别人你会这么问,眼里不都是生意。”
边亿嗨了一声:“那能一样吗?郦安筠现在是你女朋友,熟人的生意好做又难做的,她的肯定顶级难做。”
“那么挑三拣四的人做合作方我会死的。”
这个虞谷倒是记得,“那你放心,装修把关的不是她,我听她说做的是内容。”
边亿对郦安筠有天然的难搞印象,她还上网特地搜过郦安筠是干什么的。对方也不是艺术家,社交软件的照片看上去实在过分光鲜,看得边亿浑身长刺,感觉和虞谷放在一起都让人联想到皇宫和平房,实在不明白这俩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未来可言。
“感觉能和郦安筠凑一块的也都差不多,”边亿叹了口气:“我的偏见好过分。”
虞谷笑了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虞谷做的是午饭,但回来也差不多傍晚了,她把东西放回家再去找郦安筠,车停在边亿的店外面,虞谷和她店里的父母打了个招呼,问边亿:“要一起吗?你俩聊聊工作,我去接小杞。”
边亿一脸绝望,虞谷:“郦安筠报价应该挺高的,不然你早拒绝了。”
那郦安筠那边确实给的太多了,边亿咳了一声,虞谷把郦安筠的定位转发给边亿,说:“我先去接人。”
柯渺的甜品店现在生意还可以,她也没什么空上来和郦安筠聊天,只是偶尔送点吃。
郦安筠问孙盎然:“你晚上想吃什么?”
扬草虽然小,吃的倒是挺多了,孙盎然连续吃了三天东庙烧鸡,沈愿都特地来问郦安筠到底多好吃。
孙盎然刚要说话,有人走了过来,她抬眼,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短发女人坐到了隔壁桌,老板柯渺喂了一声:“你坐这里干什么,坐郦安筠边上啊。”
边亿头发不算特别短,人看上去性格就是写在脸上的,不太好说话,孙盎然茫然地看了眼郦安筠,差点以为她换对象了,郦安筠比她还嫌弃:“你怎么来了,虞谷呢?”
边亿:“去接小杞了。”
柯渺还觉得边亿占位置,看得出两个人的确不熟,随便给边亿上了一杯咖啡。
郦安筠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去?”
边亿:“你老婆这么安排的。”
孙盎然默默往边上缩了缩,她一直以为自己个子还可以,但郦安筠就很高了,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高个。
如果虞谷是一条细狗,边亿就是一只红棕熊,用这么形容女人可能不好,但实在太有压迫感了。
如果不是合法社会,孙盎然都怀疑郦安筠的人脉不太正常。
郦安筠所有的闷气都被你老婆三个字给抚平了,她居然有点不好意思,“我同事在,你不能说话正常点吗?”
边亿看了眼坐在边上跟鹌鹑一样的孙盎然,问:“你们的总负责人是哪个?”
郦安筠:“没来,还在外地干活呢,怎么,想好了?想好我就把她的微信推给你”
前两天郦安筠在微信上和边亿提了这事,加了微信一直没说话的校友几个小时后才回复,也没郦安筠想的吃炸药,边亿做生意还挺心平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