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与其他几个被轻而易举的拿下的人不同,他的实力肉眼可见得比其他几个人强得多。
在那男人提着刀砍向琏的瞬间,解榆半途将其拦下,柯则把琏护在身前。
男人打斗得正气恼,见一个小小年纪看样子还没狩猎过三年的青年与自己打得有来有回,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已然忘了周边还有别人的存在,被人拦下大为惊骇,瞬间将怒气转移到了解榆的身上,发誓要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你真是!我们两个打得好好的,你插手做什么?”
解榆可懒得回答他,心忖得把这人的狗头打下来,否则对不起他这一张狗嘴。
她的斗技由榆的阿姆亲授,松对她在这方面的看管向来严厉,绝不许她偷懒,教她的又是强横莫测的杀人技,专挑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挑杀。
而鹤对她的管教比对其他人上心得多,又深谙刚柔并济的道理,两人时不时就会切磋,故而解榆的杀伤力比琏强上不少。
解榆低吟一声,迅速上身,趁人还未站稳,泛着冷光长矛第一下悍然挥击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随即侧击横扫,打至胸前。
这一下将人手上的刀震飞出去,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一时不知是捡起石刀好还是后退开好,生死攸关间向后撤一步,躲开一刺。
见人没死,解榆也不恼,矛头往地上的大刀一扫,将其挑飞。
等候在旁的其他人立刻将其捡起,这下男人彻底没了武器,只得仰头两手支起身躯躺在地上,向后退去。
解榆的矛头破空来至他的喉头前,“你都把好东西藏在哪了?交出来,我不杀你。”
他的族人告诉解榆,估计只是冰山一角。
像这种明明武力不差的首领,只想着给自己收集好东西,平时都不为部落出力,简直可恨。
男人颤抖求证,“我说了你真的不杀我吗?”
解榆点头,“我不杀你。”
“呃...在那个山洞右边走三步的土里,埋着、埋着我的东西。”男人紧张到连埋着什么都忘了。
“好。”解榆示意几个人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她边等着,矛头也不离开一寸。
那男人紧张道,“你不是说,不杀我吗?为何不把武器拿开?”
解榆冷笑,“那我有杀你吗?”
确实还没有,男人无话可说。
只是那矛头,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喉咙捅开,这种恐惧感令他浑身僵直。
一个族人将那东西带过来,解榆一看,竟是块质地晶莹、光泽灿烂的玉石,她心中一动,道,“这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珍贵的地方?”
“这是两年前我费了很大代价在大集市和人换的,我觉得它好看,就换来了。”
“好看就换来了,和谁换的?”
听出解榆话里讽刺,若是得势他定嚣张要训人,此刻却只能连连摇着脑袋,“我并不认得那人,单独交换也不用问清是哪个部落的。”
玉石被解榆接到手中,摸起来手感好极了,她将其攥在手心,唇角一勾。
“那我就收下了。”她将长矛收好,往琏那边走去。
男人正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内心深处又不禁鄙夷这人,表面上讽刺自己为了一块漂亮石头付出那么多代价,最后还不是也看上了它。
他还没来得及想太久,柯举起弓,找好方向对准他。
男人顿时被吓得嚎啕大哭,“你不是说不杀我了吗?我诅咒你!”
解榆讶然,“杀你的是我吗?”
闻言,他几欲吐血,爬起来就要跑掉,可他跑得没有箭快,下一刻脖颈被利箭刺穿,血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地面一片。
琏见人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又想到自己刚刚没真得打过他,觉得仍未尽兴。
“没受伤吧?”解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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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拍拍身上的尘土,昂首挺胸,“那肯定不会。”
见没有活口,他们便一个个搜寻山洞。
这儿屯放物资的一共就两个山洞,找起来快极,最后搜出来了三块大盐和那几人没来得及吃的兽肉,总之零零总总的都被一行人洗劫一空,半点有用的也不放过。
解榆则在那首领的山洞找到几张兽皮和一些晶莹剔透的宝石,在光下照着显得极为好看。
看来这人有收集这些东西癖好,不得不说那首领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些宝石玉石得之不易,也不知花了他多少心思和部落的资源。
怪不得部落这么穷,本来就没多少东西,还用来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