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腰腰腰腰!”沈卿之没让顾锦容给拉起来,在沙发上彻底躺成一条咸鱼。
顾锦容伸出指尖去碰,结果还没挨着,就听见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哎,刚到家就把自己弄伤了。
顾锦容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显然她已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状况,轻车熟路地找来医药箱。
沈卿之看见那白色的医药箱,条件反射地小腿痉挛。她按紧被揉开的衣角,往沙发后面缩了缩。
“疼~”声音又娇气又可怜。
“你乖一些。”顾锦容见沈卿之这会儿闪了腰,身子还扭得跟泥鳅似的,直接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将衣角卷到了小腹处。
沈卿之见顾锦容这么动.作这样利索,都不哄她两句,于是开始矫情,“你变了,你好凶,你都不爱我了。”
“特别爱你。”
顾锦容口头敷衍,趁沈卿之张口的瞬间将事先剥好的棒棒糖塞进她嘴里,趁人愣神的的瞬间,直接撕开一贴膏药,对着腰眼处贴了上去。
“嗷~”沈卿之口里含着棒棒糖,还没琢磨明白这糖是什么时候剥的,就感觉腰间一阵火辣辣的痛。
她撑着沙发垫一下便起身,正待再嚎叫两句,却发现身子突然轻松几分。
“哎,好像没那么痛了,这什么药,还挺有效的。”
满血复活的沈卿之,一边嚼着棒棒糖,一边探着颗脑袋往医药箱瞧去,却让顾锦容单手扶住肩膀。
“你消停会儿,先去床上待着,我洗了手再替你揉揉。”
“哦~”沈卿之这边触发了关键词“床上”,一下子十分配合,待顾锦容收拾妥当进屋时,她甚至还换好了一身睡衣。
顾锦容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白色的丝质衬衫搭修身长裤,衬得身材十分挺拔。
她刚走到床边,就被沈卿之拽着坐下,随后那人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
嗯,还是一条腰不太好的水蛇。
沈卿之这会儿穿着一套衣裤分开的棉质睡衣,衣服款式很正经,但她这会儿动.作不太正经,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躁动的气息,连带着腰间的膏药贴也若隐若现。
顾锦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作妖,直到那双细柳般的手臂再次勾住自己的肩膀。
“你腰不疼了?”她伸手稳住沈卿之上半身,生怕她再一不小心,伤上加伤。
“不疼了,现在大do特do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小别胜新婚,今天的沈卿之有些放飞自我,哪怕实际上她连三小时都撑不住,却也不妨碍嘴上气势十足。
“三百回合?”察觉到沈卿之的细微反常,顾锦容将人箍进怀里,不让她乱动,“卿卿,你是不是……有话想与我说?”
“没有,我就是想大do特do三百回合!”沈卿之身子在顾锦容怀里乱拱,嘴上倔强道。
顾锦容空出一只手,摸了摸沈卿之拱得有些发丝凌乱的脑袋,轻呼出一口气道,“你今天,有些过于热情了。”
沈卿之不动了,她咬了咬嘴唇,半晌才开口,“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讨你喜欢了。”
顾锦容轻轻在沈卿之额前落下一个吻,带着些安抚性质,“卿卿怎么样我都是喜爱的,只是你现在,心里藏着事。”
沈卿之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有些酸胀。
还是……被看出来了啊。
之前她在F国与温绮一番对话,其实对方也没说什么,但那张照片以及顾锦容失联的九年,便足矣让她想入非非。
明知道这般空想是无益的,有事情就应该两个人一起面对面解决,但是最后异地的这两天,她却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人的意识分为理性和感性两部分,很多时候,理性告诉我们,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
但感性却像是脱掉缰绳的野马,在脑海里疯窜。
这两天,在酒店房间里,在飞机上,她都独自想了许多,没能想出个结果,只折腾得脑瓜子嗡嗡的疼。
原本想着今天终于能与顾锦容见面,便将这事与她本人说一说。
可是当她真见着人时,又开始变得近乡情怯。
她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说出来之后会如何。
原始的渴望驱使着她与心爱之人去亲近、去占有,这样在情.动时,便可在对方眸中窥见独一无二的自己。
不用动脑子去思考、去分辨,只需凭借本能去靠近、去取悦彼此,多好。
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很是自然,却不知在真正了解她关心她的人看来,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瞧出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