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他们似乎是和会场里的某人接头，交易一些违禁药物，其中一个人按照要求把药剂给了齐星武，说明了效用。”
“只说明了效用？”陶秋韵睁开眼，“没有提到秦清商？”
“对，”王淮点头，“他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按照接头人说的，把药剂给了齐星武，其他的什么都没提。”
“接头人是谁？”
“……”
“没有查到？”陶秋韵有些不悦。
“抱歉，陶总，”王淮垂下脑袋，“他们的交流是单独的网站，服务器又是国外，即便是警方追踪IP也不好精准定位，只知道接头人当时就在会场。”
“废话。”陶秋韵直起身子，抬手按了按眉心，遮住眼中的凶狠，“那个人是交给警方了，还是我们扣着？”
“已经移交给警方了。”王淮面不改色。
“淮姐姐，”陶秋韵抬头看她，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你的动作真快。”
“我认为陶总你会很希望这些人受到法律的制裁。”王淮点头，假装没有听出她的隐藏含义。
陶秋韵重新靠回椅背，“确实，他们总是会进监狱的。”
王淮侧头看她，“陶总说的是谁？”
陶秋韵没回复，转移了话题：“持续关注后续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宣判结果，联系律师，判决年限和他们的奖金挂钩，去挖齐星武本人，挖他的公司，挖所有和他相关的一切。”
“收到。”王淮应了一声，“陶总，群星晚会的主办方主动联系了我们，说希望和您聊聊，您看是见还是不见？”
“才过了一晚而已，这只是开始，让他们先等着，我说了，我会登门拜访。”
“好的，陶总。”
刀悬在脑袋上的日子，是最难熬的。
——
让吴虎亲自调了人去保护秦清商，又听到她顺利出院的消息，陶秋韵这才静下来处理手中堆积的文件。
忙忙忙！天天都在忙，稍稍放松摸鱼一小会儿，文件就越积越多。
她什么时候才能轻松一点……今天女儿又只能拜托别人去接！
一想到空闲时间的问题，她总算想起了江立鹤，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陶秋韵拿起内线电话，掷地有声：“接秘书办郑柳玉。”
“喂？陶总？”郑柳玉的声音传出。
“溯风的资料，收集一份给我，背后的股东都有谁，也做一份表给我。”
“收到。”
挂断电话，陶秋韵有些出神。
秦清商在娱乐圈，与她手里的直接权势离得太远，很多事情由于不能公开露面，也变得很麻烦，上面的话会被底下层层加码，谁知道她说一句，传下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还是得交给离得近，又专业的团队。
女人再次拿起内线电话，“帮我转接气氛组。”
“喂？陶、陶、陶总。”是那个前不久才转正的安宁如。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陶秋韵有些好奇。
“我……办公室没人，师姐都出去了，只有我。”小姑娘有些紧张。
“行吧，那就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啊？”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好、好的！陶总，我马上来！”职场新人瑟瑟发抖。
不是说气氛组是最闲的吗？怎么还要被喊去总裁办公室啊，师姐们，你们快回来救救孩子啊！孩子顶不住陶总的。
离初次开会遇见陶秋韵已经过了一个月，开会时气氛组总在现场，两人经常见面，安宁如也总算发现了陶秋韵隐藏在温柔皮下的冷酷。
陶总凶起来的时候，是真的吓人，那些个经理领导，四五十岁的大叔，进了陶总的办公室，被骂得抬不起头，出来后还偷偷抹眼泪……
呜呜呜，我也没犯错啊！
“听明白了吗？”陶秋韵音声如钟，直接敲醒了紧张不已的安宁如。
闻言，小姑娘抬头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的女人，西装整洁，规规矩矩地贴合她的身材，妃色的外套艳丽，将她的本就霸道的气势变得更为强势。
安宁如连忙低头，“听，听明白了，就是负责和扶摇做直接对接工作。”
她顿了顿，问道：“陶总，您要收回扶摇吗？”
“不收回，只是我想多了解一下娱乐圈的事，”陶秋韵示意让她离开，低头继续处理文件，“你向你组长转达我的意思，再写个计划书给我，两份方案，这件事工资另算。”
听到要写计划书，安宁如在心里戴上痛苦面具，嘴上却仿佛被控制了一样：“好的，陶总，没问题，陶总。”
见到陶秋韵放自己离开，安宁如火速转身，步子迈得很急，仿佛有狗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