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误会了,我刚刚并没有要插手你女儿人生的意思。”
“你发誓,如果你刚刚有为她安排什么的想法,那你的灵感就永远落后别人一步。”
“这……也太歹毒了。”
“你不敢吗?”
父女之间的交谈,似乎弥漫着某种诡异,像是刀光剑影,又像是太极八卦,秦清商有些担心,将手里的果篮交给热心的刘姨后,她慢慢挪步到了陶爱琴身边,借着和女儿说话的架势,一语双关:“怎么办,琴琴?你妈妈好像和爷爷吵起来了。”
“放心吧,”夏响露安慰她,似乎见怪不怪了,“秋秋和她爸爸就是这样,这是她们父女间交流感情的方式,你放心,秋秋不会输的,她爸就没赢过她,我女儿,肯定比我和她爸更优秀!”
秦清商:不是,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她张了张嘴,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能将担忧的视线投向陶秋韵。
夏乘夕似乎妥协了:“……我承认,我刚刚就一点点那样的想法,但是你放心,既然你不愿意,我以后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最好如此。”见他承认,陶秋韵这才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秋秋,我是你父亲,”夏乘夕跟上她,微微皱眉:“你怎么拿我当外人一样防备?我还会害你不成?”
“怎么?你还想当内人?”
“……”
父女之间友好的聊天被“外人内人”的话题终结。
猫猫恍然……
原来陶秋韵和谁说话都是一个调调啊!这么看来,她对自己还是很温和的!
“爷爷呢?”陶秋韵看向在一旁看戏的刘姨,“他今天不在家吗?是和张爷爷出去散步了?”
平时如果知道陶爱琴要来,陶十州和张承肯定早就拿着玩具蓄势待发了。
“对啊,怎么不见爷爷?”秦清商对陶家老宅并不熟悉,待在陌生的环境里,会让人很不自在,女儿和夏响露玩得开心,但她又不熟悉这些人,她恨不得黏在陶秋韵身上。
此刻她也不在乎会被说腻歪了,干脆抱着陶秋韵的手臂:“是在休息吗?”
“知道夏先生来了,”刘姨看了看蹲在一旁郁闷的夏乘夕,对陶秋韵小声道:“所以陶老爷子气得去了天鹅湖。”
“看天鹅能让他消气吗?”秦清商不解。
“也不是消气,老爷子他说……与其被夏先生这个逆子气得‘呃呃呃’,不如先去看‘鹅鹅鹅’,让大小姐带着琴琴回来后,去湖那边找他。”
“都要吃饭了,去游什么湖?刘姨,你让人把他带回来,”陶秋韵无奈地笑了笑,“让他放心,有我在,他不会被气得‘呃呃呃’的。”
秦清商抿唇,默默憋笑……
是啊,爷爷他不会被气得“呃呃呃”,被气得“呃呃呃”的那个人是你爸爸!
怎么?气爹是陶家的传统艺能吗?
幸好,琴琴没有爹!
“你是叫琴琴是吗?”夏乘夕郁闷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和孙女打个招呼,毕竟她看起来这么软萌软萌的,像是一只小奶猫,肯定很温和无害吧。
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全名叫什么呢?”
一表非凡,俊逸翩翩的大叔还是很吃香的,温柔一笑更是具有杀伤力……当然,那是对直女来说。
在陶爱琴眼里,男人只有“长得不行”和“长得还行”两个档次。
小猫猫抿着唇,眼眸微颤,她捏紧了夏响露的衣服,吸了吸鼻子,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怎么了!琴琴怎么了?”夏响露被吓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小家伙露出这么一副可怜的模样。
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奶奶~”小猫猫努力憋住眼泪,但是似乎小孩子的忍耐力有限,眼泪憋不住,在她侧头的时候顺着粉嫩的脸颊一滴滴滚落,“爷爷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夏乘夕:“……啊?”
晶莹圆润的泪珠划过女孩的脸颊,甚至都没在脸上有过多的停留,丝毫不损她可爱可怜的模样,甚至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如珍珠。
被夏响露声音吸引过去的秦清商看到了这一幕,她瞳孔微颤,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这不是她以前在学校宿舍,对着镜子练哭戏时候的动作神态吗!
那个时候她对眼泪以及神情掌控还不熟练,只能靠侧头这一类动作来控制泪水的下滑速度。
虽然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不管是正面还是侧面随便怎么拍,都是最动人的“伤心流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