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韵理了理耳边的长发，确认它盖住耳朵后，这才道：“我觉得在你回来前就睡着，有点不好，所以就想着清醒一下。”
“你清醒的方式是倒立？”
“对。”陶秋韵点头。
“你的脸好红，看起来一点都不清醒。”
“可能脑袋有点充血，毕竟是倒立。”女人的语气镇定自若。
毕竟，她总不能说……
再次洗过澡后，她依旧被那股香味诱得入迷，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为了掩饰自己心荡神驰的脸红模样，这才火速翻身下床倒立的吧？
那就太……不矜持了。
看到秦清商转身上床，陶秋韵闭上眼，平复自己内心像是岩浆一般不断翻涌的情绪。
陶秋韵，你是人，不是禽兽！更不是变态，你是正常人，你就不能忍一忍，控制自己的情绪吗！秦清商在旁边看着呢！
我可以。
再次平复了心绪，恢复了清心寡欲神色的女人迈步，贴着床边坐下，“清商，晚安。”
不得不说，秦清商本人在身边，虽然更让她心往神驰，但却也更让她能装能演，她想在心上人面前展露最好的一面，这样的念头，甚至盖住了一时兴盛的欲念。
说完，陶秋韵躺下，她闭上眼，开始计算之前在恋综里遇到的那个幻方。
数学，能让人冷静，再激动难平的心情都能在看到满满的数字时，瞬间平复。
——
夜色暗沉，窗帘没有被完全拉上，月光从落地窗透出。
秦清商翻了个身，身边突然多出一个热源，也让她很难入眠，只是……
她侧身看着陶秋韵平躺的侧脸，有些不满。
凭什么第一次同床共枕，只有我一个人激动到难以入睡？秋秋她一点都不激动不开心不……想做点什么吗？
猫猫挪着身子，离身边的女人越来越近……
“秋秋~”她贴着陶秋韵的耳朵吐气：“秋秋~”
“你睡着了吗？”猫猫继续贴贴。
见陶秋韵没有反应，她伸出手指，刚刚贴上女人的脸颊，突然就被人握住了。
猫猫惊吓：“你！”
“清商，”陶秋韵的音色不像之前那样清冽，透着些低哑，“你在做什么？”
“我看你睡没睡啊，”猫猫理直气壮，反客为主：“你明明没有睡着，干嘛装睡！”
“我睡着了，”陶秋韵松开她的手，侧过身，和她双目相对，“但是被你吵醒了。”
“不可能，我的声音很小，”秦清商不信她，但是也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不过反正现在你也醒了，我们来聊聊天啊！怎么样？”
“你要聊什么？”陶秋韵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借着月光，她看的还算清楚，不自觉加重了呼吸。
“聊聊琴琴，聊聊以后，聊聊……”
“清商，”陶秋韵突然凑近，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眼眸里带着压抑的情愫，“我想吻你，可以吗？”
“啊？”秦清商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很是惊讶，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天啊！这是那个大笨蛋陶秋韵吗？这是她能说出来的话吗？
“我想吻你……想亲吻你的唇，可以吗？”
陶秋韵按住她肩膀的手划过脖子，让猫猫忍不住抖了一下，直到手掌轻抚自己的脸颊时，秦清商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她压在身下了。
是不妙的姿势！
“秋、秋秋……”猫猫声音颤抖，“你，你这是在向我打报告吗？”
“对，”陶秋韵盯着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这居高临下的姿势，她看向秦清商的眼神第一次带了些侵略的压迫感，“可以吗？我可以吻你吗？”
面前的女人询问得一次比一次急切，身子也压得越来越低，秦清商已经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呼吸了。
如果，我逗逗她，说不可以？会发生什么？
秋秋会不会起身离开啊？
猫猫眨了眨眼，难得捉弄欲上头，她偏开脑袋不去看陶秋韵，“不要，不行，你不可以亲……！”
陶秋韵呼吸一重，身下的女人侧开头时，反倒是将纤弱白皙的脖子露出给她了，她忍不住手掌下移，摸了摸，语气微沉：“不行吗？”
“不行不行！”秦清商浑身都软了，但嘴还是硬的，“我不同意你的这份申请报告。”
“为什么不同意？”陶秋韵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头，眼神里透着几分热望，她俯身在女人耳边道：“清商，求你了，让我亲亲你，好不好，就一下，好吗？我保证。”
第一次见到陶秋韵带着如此强烈攻击意味的眼神，耳边热气喷洒，让猫猫抖了抖身子，她又是害羞又是害怕的，不自觉捏紧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