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围裙的高挑女人专注地在灶前盯着翻滚的粥,夏诗弦悄悄走到女人身后,女人似乎毫无察觉,走到近前夏诗弦盯着文思月腰后的围裙绳子看了会,这女人居然系了个那么标准的蝴蝶结,真看不出来。
不像话。
她非得把蝴蝶结搞乱不可。
悄摸摸的伸出手指,夏诗弦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文思月感官灵敏,她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手指将将要碰到蝴蝶结的时候,文思月速度极快,动作迅捷一把抓住夏诗弦的手,夏诗弦面露震惊,想抽回手为时已晚。
“你后背长眼睛了?”夏诗弦小声吐槽。
文思月背对着她,关掉火,“这么大动静我实在没办法继续装听不到。”
不是她灵敏,夏诗弦开门挺轻的,她的确没听到,可关门的时候大概是习惯了,随手砰的一声把门带上,这要是都听不到,文思月觉得她也别做饭了,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你做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香?”夏诗弦伸着头使劲瞅。
文思月侧过身让她看得更清楚,“海鲜粥,给你补补。”
夏诗弦不乐意了,泄愤似的把文思月身后的蝴蝶结解掉,一把箍住对方的腰,“哼,补什么补?干脆让我一直这样好了!”
文思月轻拍她胳膊,“先放手好不好?我还要盛粥。”
“不好。”夏诗弦不假思索的拒绝,她越想越气,昨晚文思月太强势了,根本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印记,转天倒是知道心疼给她做好吃的补身体,太晚了!
眼见夏诗弦赌气,文思月挑眉,把另一只手上取砂锅的手套摘掉,侧头说:“真的不放手?”
夏诗弦被她的侧颜惊到,接着内心疯狂唾弃自己差点又被美□□惑,她猛地甩头,义正词严的样子,“你别再勾搭我!我不会上当的!”
文思月:???
这都什么跟什么。
夏诗弦抱着她死不松手。
文思月失笑,指着砂锅,“再不松手,诗弦的肚子要叫了。”
话音刚落,夏诗弦肚子应景的咕噜好几声。
“看吧,除了粥,我还做了别的,把手松开马上就能吃到。”文思月很有耐心,跟哄小孩似的哄着夏诗弦。
夏诗弦松开手,狐疑的视线在文思月身上来回打转,“你怎么……”
不但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怎么连她肚子要叫都知道,难不成还有什么预知的超能力?
文思月重新戴上手套,“我没有超能力,诗弦昨夜辛苦耗费很多体力,早上肯定是要补充能量的。”
说着把砂锅端到餐桌上,夏诗弦很有眼色的把杯垫放桌上,一边埋怨,“跟条疯狗似的,至于吗?”
文思月放下砂锅,用戴着手套的手想要摸夏诗弦的脸颊,被夏诗弦嫌弃的躲过,“你干嘛,别摸我啊我警告你。”
文思月无语了一秒钟,“坐下吃,我把剩下的端出来。”
她这次把手套摘掉,按着肩膀让人坐下,步履匆匆走进厨房,夏诗弦低头看着新鲜的生滚海鲜粥,哀叹一声,她都说文思月时疯狗了,都不生气吗?
文思月脾气可真够好的,对她如此耐心,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作了。
“我靠,我才是吃亏的那个,为什么反思的还是我啊!”意识到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夏诗弦,使劲拍了拍脸,小脸被她拍的发红,可见没有手下留情。
反思怪是打工人变得卑微的万恶之源,这是思想滑坡啊!为了将脑子里的想法赶出去,她拿过勺子,舀起一勺粥,吹了几下确定不那么烫了,小心地放进嘴里。
一瞬间,海鲜的鲜味从她嘴里爆开,米煮的软烂入口即化,夏诗弦胃口大开,文思月去厨房的一会功夫,她吃了好几口,等文思月出来,砂锅里的粥已然下去大半。
“正餐还没上,你这是吃饱了?”文思月憋笑,问靠在椅背闭目养神的夏诗弦。
夏诗弦眼睛睁开条缝,懒洋洋的,“这点还不够我吃的,给你留的。”
文思月把碗放到桌上,顺势坐下道谢,“诗弦对我真好。”
跟话语一起来的,还有阵阵带着辣的香气。
她鼻尖耸动,总算舍得把双眼都睁开,好奇地把视线移过去,“这……是什么?好香啊!”
她和文思月跟前摆着两个大号瓷碗,里面是红通通的油泼辣子,她咽下口水,“油泼面?”
油泼面是西北特色,夏诗弦长这么大只听说过,她们这边普遍都不怎么能吃辣椒,除了连锁店般的拉面馆,根本没有做油泼面的面馆。
“你还会做这个啊!”夏诗弦发现新大陆,看着碗里红白相间的面条和油泼辣子,又有点担忧,“一大早吃这么刺激的,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