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看了眼两人,配合的往里坐,给严婧涵让位置。
严婧涵坐下来,她本来就不喜欢吃汉堡,完全是为了夏诗弦才来的,点餐的时候看到法务,这下更没胃口了。
法务一个人坐在对面倒是怡然自得,甚至还跟夏诗弦打招呼,“夏小姐,又见面了。”
夏诗弦顿时感觉到油腻感扑面而来。
明明周六见到法务的时候,她还是清爽的,仅仅过了几天,怎么连打招呼都变得这么油腻?夏诗弦赶紧低头,生怕影响食欲。
之后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只有时不时打开汉堡包装纸的声音。
一个汉堡下肚,夏诗弦喝了口奶昔,对面的法务也吃完了餐盘里的汉堡,严婧涵低着头专心致志喝奶茶,直接无视了法务。
“夏小姐,关于纪之槐,我又私下打听了些,您想听吗?”法务边吃薯条边问。
夏诗弦嗯了声,总算不那么嫌弃法务了,“想听,设计部除了我都是纪之槐带过来的人,我也旁敲侧击的问了下。”
法务点点头,“那我先说我的吧,我去打听了下纪之槐的发迹史,她的发迹跟夏小姐有些相似,她原先是个裁缝,不过跟夏小姐不一样,她不是成衣定制的裁缝,而是小区门口常见的那种,给人改裤子装拉锁的裁缝。”
“啊?”夏诗弦傻眼了,这起点比她还低啊。
法务没等夏诗弦消化,语速逐渐变快,“二十岁的时候她偶然得到出国机会,于是她跟家人来到了伦敦,在当地的小裁缝店给人当学徒,当了几年,她攒了些钱,于是去附近的设计院校旁听,开始尝试自己进行设计。”
“后面的故事夏小姐大概能猜到,有人发掘了她的设计作品,选择给她一个机会,她很好地抓住了机会,从此翻身。”
法务三言两语说完了纪之槐半辈子经历的一切,然而夏诗弦知道,这里面每一步都走的很艰辛,如果不是有人愿意给她机会,纪之槐如今只是个在商场角落里扦裤边的大妈而已。
夏诗弦忍着翻涌的情绪问了句,“是谁发掘的她?”
法务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地念出一个名字,“拉伦娜塞拉。”
夏诗弦顿时如遭雷劈,她嘴唇不停颤抖,半晌才回过神来,“拉伦娜,塞拉?你确定吗?”
法务点点头,“确定,对方很肯定。”
“夏小姐,你在伦敦继承的房产,房子的主人就是拉伦娜,您跟她又是什么关系?”法务问道。
夏诗弦紧紧攥着衣角,她有点懵,双眼无神,喃喃说道:“拉伦娜是我和南星蘅的师傅,我们曾经在她的店里当学徒,可最后我们谁都没有继承她……”
“既然师傅对她有恩情,她为什么还要跟南星蘅搅和到一块?难道她不知道师傅的怎么……”夏诗弦一时感觉愤怒几乎要将她吞没,一时又觉得悲伤要将她冲垮,她情绪波动的异常剧烈,连腺体都有些失控的释放出信息素。
法务闻到信息素的味道,立刻厉声道:“夏小姐请您控制情绪,您的信息素外溢了!”
夏诗弦被她高声的喝止,理智回笼些许,她捂住后颈,咬着牙克制情感不在释放信息素,对面的法务从随身携带的拎包拿出隔绝信息素的口罩戴上,同时毫不犹豫的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为了快速生效,她直接注射到腺体里。
严婧涵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也有些懵,她亲眼看着法务毫不犹豫将锋利的针管对准腺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诗弦,……你为什么能释放信息素……?你不是Beta吗?”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严婧涵把半倒在桌上的夏诗弦扶起来,嗓音生涩的问道。
夏诗弦动了动嘴唇,严婧涵看到她的表情,抿起嘴唇,打断了夏诗弦,“你先别说了,先听……守席说。”
法务看到夏诗弦如此痛苦也有些于心不忍,她垂着眼,强迫自己继续往下说:“南星蘅是导致拉伦娜女士去世的罪魁祸首,我知道您对纪之槐的行为感到不理解,但很多事情是要发生过,就有迹可循,我知道您很难过,希望您能将情绪忍耐下来,知道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
“小月……文总,她知道吗?”夏诗弦这会冷静多了,问道。
法务摇头,“我还没告知总裁,但我不确定总裁她知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您会怎么做?”
夏诗弦喉咙里咕噜两声,低声说:“她要是知道肯定要发脾气的,守席你会可以不告诉她吗?”
法务表情严肃,“抱歉夏小姐,我没办法答应您,我终究是YS的首席法务,总裁的命令是必须要遵守并执行的。”
严婧涵抬起头看了法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