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婧涵惊了,“钻石?那这窗帘得多少钱啊……有钱人真会过。”
“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夏诗弦不由感叹,去了趟伦敦,她也算是见世面了。
不知道直播买的那几件高定在哪里,难道文思月要穿出去吗?夏诗弦想着想着,思绪不由自主跑到文思月身上。
想到文思月,她琢磨着既然到了怎么都要给对方报个平安,从上飞机到现在她都没怎么看手机,在车上光听严婧涵说话,手机都没顾上看。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文思月给她发了十几条,基本上从上飞机到下飞机,最近的一条时间定格在五分钟掐。
生怕对方担心,她赶紧回复,顺便解释她睡了一路,不是故意不回复的。
文思月回复的很快,让她早点休息,夏诗弦看着微信里两人你来我往几乎不间断的对话框,心里甜滋滋的。
飘飘然的给文思月发了个兔子表情包,她把偷拍的文思月做的小兔子照片做成了表情包,又把拍的其他的小动物换成头像。
文思月的头像跟她不一样,是简单的白色,她刚开始看到时还以为是网络问题没加载出来导致的,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而是文思月的头像就是白的,什么都没有。
“哎,我也想体验下坐在秀场头排,高定想买哪件买哪件的生活,我在伦敦买了个包,一会给你看看。”严婧涵露出羡慕的表情,“你现在已经成有钱人了,稍微识货的,看到你这块表就要惊为天人了。”
夏诗弦顺势抬起手腕看了眼,有些费解,“搞不明白这块表怎么能这么贵的,之前小月还骗我说五千块。”
严婧涵见不得她不识货的土包子样,“你自己都是成衣设计师,有什么搞不懂的,这是块古董表,七八十年前的表了,再加上它的牌子,不贵才奇怪好不好!”
夏诗弦瘫倒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姐妹坐下说,咱俩站在沙发旁边五百年了,求求你坐下再说。”
沙发就在旁边,她俩非要站着说,她也是挺不理解的。
严婧涵挨着她坐下,文思月不在,她状态很松弛,两条腿直挺挺的放着,坐姿相当散漫,窝在软软的沙发里,她舒服的长吁了口气,“你设计的成衣没想到居然卖的比定价还高,都超过大部分高定的价格了,买家可真大方。”
听见这个夏诗弦就不累了,她腾地从沙发上窜起来,表情兴奋地不行,“婧涵你能看到是谁买的吗?我想亲手写封感谢信。”
严婧涵摇头,“看不到,客户在YS有绝对的隐私权,更何况我是YSS的员工,也没那个权限,都是听YS本部的同事说的。”
夏诗弦顿时瘫了回去,连外卖都索然无味。
严婧涵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夏诗弦点的麻辣拌和一些卤菜,在伦敦天天喝咖啡,她急需吃些辣的东西唤醒她被咖啡面包荼毒的味蕾。
吃了几口麻辣拌夏诗弦总算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她又啃了个鸡爪,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婧涵你接着讲讲,后面你跟法务之间有发生啥了?”
“后面就是她天天来敲门嘛,我怕邻居们再报警,不敢把她晾在门口,只好放她进来,”严婧涵讲着讲着面带困惑,“进来后她没做什么,就是自来熟的住下来了,帮我洗衣做饭……”
她欲言又止,夏诗弦听得咂舌,严婧涵真的好像个渣女,这两个人拿的是渣贱剧本?一时间她都有些同情首席法务,YS的首席法务应该跟钟秘书差不多吧,都属于年薪很高的那种,而且作为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法务,肯定不乏追求者。
她瞄了眼正啃着鸭爪的好姐妹,不由感叹初恋的力量是伟大的,说不定法务看严婧涵,是带着厚厚的一层滤镜看的。
啃完一个鸭爪,严婧涵摘掉手套,垂着头,“哎,你说她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是我主动毁约把她甩了的,她家里条件不差的,临门一脚的时候未婚妻落跑,她家里肯定抬不起头来,她应该恨我啊,怎么还……”
夏诗弦叹气,翻出一张纸巾先把嘴擦干净才说:“你没问她?有个人这么对你掏心掏肺的,你还跑什么啊,你到底在怕什么哦。”
以她对严婧涵的了解,严婧涵不是这么没担当的人,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才促使她做出这样的选择。
严婧涵沉默了好一阵,半晌才开口,嗓音夹杂着破碎的音调,“我之前说了,我们不匹配,我是Beta,而且是普通家庭,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要是跟我结婚,我没办法给她提供她发展事业所需要的资源,我不配啊,我不想耽误她。”
夏诗弦觉得离谱,正想开口反驳,严婧涵不给她机会接着说:“她的双亲私下见我,求我不要耽误他们女儿的大好前程,当时守席收到国外顶尖大学的研究生offer,但她拒绝了,硬要跟我在国内结婚,现在看来我没选错,她成了YS的首席法务,站在金字塔顶尖,我只要默默看着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