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闭上眼睛,眼角流露出疲惫,“算了,你什么时候出发去非洲?好安排行程。”
女儿只要开心健康,要她退让一些她可以接受。
见夫人态度松动,老总裁笑了,“等你。”
……
去监狱的路上,夏诗弦坐在后座惴惴不安,哪怕文思月就在她边上,她还是感觉坐如针毡,屁股下面像是有钉子似的,怎么坐都不得劲。
“听说,网上有人扒出南星蘅上位史,不看看?”文思月捏着手机,打开屏幕点了点。
夏诗弦反应慢半拍,过了一秒钟才迟缓的回话,“哈?我怎么不知道?”
文思月抿了抿唇,“满脑子都是别的女人,我好酸。”
夏诗弦无语,不过紧绷的神经倒是送了些许,“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我脑子里哪来别的女人?”
文思月指节轻轻叩手机屏幕,意思不言而喻。
夏诗弦想笑,“拜托大总裁,我没想别的女人,你别莫名其妙的酸来酸去,上辈子是柠檬吗?天天都酸,我在想我师傅。”
文思月嗯了声,把夏诗弦捞过来,两人挨得近近的,“你师傅品味很好。”
夏诗弦主动窝到她怀里,声音闷闷的,“师傅年轻时特别美,店面是她自己设计的,平时嘴上不说,但对我和南星蘅都很关心,有一次南星蘅差点被小混混带走,是师傅找到她把她带回来的,她为什么还能……”
她越说越激动,喉咙酸酸的,从昨天知道师傅是被南星蘅恶意送到精神病院后,她无法释怀。
文思月轻抚她的后脑勺,“所以这就是她的下场,卑劣的人即使成功,最终也会有人收回她拥有的一切。”
夏诗弦往后退了些,克制着情绪,“南星蘅之前不是不允许保释的吗?为什么还是被放出来正常举办高定秀,夫人是怎么做到的?”
文思月嘲讽般笑了下,“我母亲她家里本就显赫,对她来说放个人出来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
夏诗弦恍然想起夫人好像是外国人长相,整天见城堡里金发碧眼的女仆们,她都快成脸盲症了,对夫人的长相自然也不敏感。
“啊……”夏诗弦从文思月怀里弹出来,“老总裁是入赘的?”
文思月不置可否。
钟秘书适时打断了她们,“总裁,夏小姐,我们到了。”
夏诗弦还没来得及消化便被文思月拉着下车,国内的监狱去过,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国外的监狱。
在狱警的指引下她们来到指定的会见室,有了上次的经验,夏诗弦这次没有那么局促了,她走到玻璃前的椅子坐下,文思月站在她右后方,钟秘书站在她左后方,两个人身高都不矮,夏诗弦坐在中间,感觉文思月的影子几乎要把她完全笼罩了。
等了十几分钟,玻璃对面的门被打开,南星蘅在两名壮硕狱警的陪同下出来了。
她手腕上带着手铐,穿着纯色监狱服,短发凌乱,嘴角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她动作很迟缓,慢慢的坐到凳子上,眼神呆滞的看向对面的夏诗弦。
没什么异常反应,只是看到文思月时瑟缩了下。
“你来干什么。”南星蘅声音平静。
“当然是有话要对你说,听说你要被送到圣伊丽莎□□神病院,我怕我不来见你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夏诗弦说的轻松,完全看不到车上坐如针毡的模样。
南星蘅只是挑起嘴角。
夏诗弦见她要死不活的,估计没少受折磨,她听说监狱里是有完整的歧视链的,像南星蘅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大概率在食物链最底层。
监狱里关着的都是犯人,在某种程度上,比外面要残酷许多。
“那你见到我了,说吧,别浪费时间,见面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南星蘅垂着眼,看不清眼里的表情。
夏诗弦往后靠了靠,身体偏向文思月的方向,“真的是你把师傅关进精神病院的?”
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尽管南星蘅对她做了过分的事,但她打心底里还是认为南星蘅不至于失去所有人性。
“我还以为你要问当年大赛的细节,”南星蘅抬头,似笑非笑,“是我做的,证据不都在你手里吗?上面写的很清楚。”
“找人袭击我也是你指示的?”
南星蘅表情怔楞半秒,惊讶转瞬即逝,“对,是我。”
她承认的很爽快。
夏诗弦却不依不饶,“我觉得不是你,你在包庇。”
南星蘅无所谓的笑了笑,“随你怎么想,还想问什么?我尽量回答。”
夏诗弦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还是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师傅……她对你不好吗?”
南星蘅眯眼陷入到某种情绪中,声音跟着飘忽起来,“师傅对我很好,可她挡了我的路,我没办法,只好请她不要阻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