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法务收到前台的线报,文思月还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合同。”她坐在沙发上,冷着脸伸手。
法务把合同给她。
“夏小姐看到合同有什么反应?”文思月边翻边问。
法务眯着眼回忆,“夏小姐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她觉得似乎给的有点多。”
文思月指尖反复摩挲着夏诗弦的签名,“多么?”
法务嘿嘿一笑,“总裁给老婆红包还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您下次可以换个方法。”
文思月瞥了法务一眼,用手机拍下夏诗弦的签名,“她不想跟我有除了工作以外的交集。”
“总裁,对症下药嘛。”法务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我前女友就是被我睡服的,总裁您那么优秀,肯定可以的。”
文思月若有所思。
……
夏诗弦一回到家就钻进阳台,阳台是她的小工作间,闲暇她会在这里做衣服。
阳台几乎摆的满满的,除了一张裁剪用的长桌,还有两三个裁剪用的人体模型,其中一个模型上还有件宝蓝色的半成品女士西装。
她坐在高脚椅上看着模型叹气,衣服其实差不多做好了,但她总觉得胸口少了些点缀,看着空荡荡的。
看着看着,她的思绪不禁飘到硫磺蔷薇上。
脑中的蔷薇花,时不时跟西装空荡的胸□□汇融合,本来眼睛发直的她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卧室,翻找了好一阵,拎着个满是灰尘的小箱子回到阳台。
箱子不大,呈长方形,她把灰尘擦干净,默默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些胸针。
她跳出一根玫瑰样式的胸针,眼中有一丝怀念,她的手指微颤,别了几次才把胸针成功别到西装上。
很配。
她把衣服从模型上取下来,又找到配套的西装裤一起挂好,收拾好阳台后天都快黑了,中午吃的牛排管饱,夏诗弦没感觉太饿,直接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脱掉衣服她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变了,没以前看着那么厌世了,看了眼脖子上的颈环,她只是简单地扯了下就作罢,转而背过去看后颈的腺体。
跟前几天相比腺体长大了一点,夏诗弦叹口气,打算等时装周结束后去趟医院,她总是劝文思月去医院看看,结果她自己都没去看。
好端端的一个Beta,怎么就变成Omega了?O会被信息素控制,会被A吸引,易感期会有各种各样的行为,她讨厌失控的感觉。
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夏诗弦拧开淋浴头,草草洗了个澡,吹干头发躺到床上蒙头大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要不是夏诗弦的手机疯狂在响,她恐怕能一直睡下去。
“喂?谁啊?”夏诗弦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
“老婆你怎么还没来?”文思月的声音传来。
夏诗弦把手机到眼前看了看,快十一点了,她跟文思月约的时间是中午。
混沌的意识顿时清醒了许多,她拍了拍脸颊,声音略带沙哑,“不好意思文总我睡过头了,您稍微等等,我尽快过去。”
“不用,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开门。”文思月说完挂断电话。
夏诗弦对着手机眨巴眨巴眼,过了两秒钟,她从床上滚下来,顾不得穿反的拖鞋,连滚带爬跑到门口给文思月开门。
文思月穿了套丝绸睡衣,手里提着个巨大的食盒,她走进门把食盒放在餐桌上,一个接一个拿出里面的东西。
夏诗弦看着不断被拿出来的烧麦凤爪,眼睛都直了。
嘴里开始分泌唾液。
“才起床?老婆,赖床不是好习惯,健康的生活习惯对身体状态很重要。”文思月去厨房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热咖啡。
夏诗弦满脸懵的被文思月推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沙发上乱堆的衣服被挂到衣架上,卧室里凌乱的床也被收拾好了,夏诗弦游魂般的坐到餐桌上,伸手拿了个烧麦就要往嘴里塞。
文思月挡住她,递给她一杯水,“饭前喝水。”
夏诗弦顿时有种被老母亲照顾的错觉。
她喝下水,咬了口烧麦,脸上呆滞的表情总算灵动起来,“文总,您怎么过来了?”
文思月矜持的坐在夏诗弦旁边喝咖啡,“看老婆。”
夏诗弦已经懒得去纠正文思月了,反正文思月叫她老婆她又不会掉块肉。
“文总您今天打算穿什么?”夏诗弦被盯得不自在。
文思月的视线挪到手里的杯子上,“肯定是自家高定。”
“老婆你呢?”
提起这个夏诗弦立马精神了,“那肯定是穿我自己做的咯,不穿自己做的衣服还当什么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