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想的是,今天怎么就抽风换了条自己带来的内裤……
好丢人。
“你要是穿我为你准备的,你就不同脱掉了,但现在……”文思月说着露出沉痛的表情。
仿佛在为她的内裤默哀。
夏诗弦快疯了,她怎么没有发现文思月以前表情这么丰富灵动的?
文思月还在她耳边继续恶魔低语,“反正内衣都脱掉了,只是一条内裤而已,有什么的?再说你也觉得不和谐吧,跟老婆身上的这些首饰一点都不配,是不是?”
夏诗弦捂住耳朵,“别说了!我绝对不会脱掉!”
其实内心在疯狂动摇。
突然身体一阵凉嗖嗖的,夏诗弦更慌了,她急忙向下看去,下面空荡荡的,身上的最后一道防线消失了。
她惊悚的抬头看文思月。
文思月拿了把剪刀,从侧边把她的内裤剪开,正用双手捧着,好像捧的是一条黄金做的内裤。
夏诗弦惊得说不出话来,防护措施也忘记了。
文思月恋恋不舍的放下内裤,重新用手指勾住最后一件首饰,“这是绑在腰上的,正好可以遮住关键部位。”
夏诗弦赶紧接过来,着急忙慌的想要赶紧戴上,管它能遮住多少,总比现在强。
越急越手忙脚乱,别说戴上了,反而被她弄的一团乱,打成死结。
文思月笑出声,“别着急,我帮你。”
她制止夏诗弦因着急而逐渐粗暴的动作,把死结解开,重新系到夏诗弦腰间,将最细的部分环到夏诗弦的胯部,中间恶毒一颗绿色宝石正好挡住夏诗弦的关键部位。
夏诗弦低头看着文思月蹲在她身边耐心帮她的样子,心里又是别扭又是局促,文思月的脸离她的关键部位只有十几厘米,她的感觉几乎全都集中在那里,甚至连文思月清浅的呼吸声都能感受到,每次随着文思月的呼吸,她的脚都要抖一下,好不容易等文思月终于系好腰间的细链,她几乎要虚脱了。
她穿上浴袍遮住自己坐到椅子上喘气,她坐的椅子有万向轮,文思月好心的把她连人带椅推到画板周围,不停调试着方向。
“我要坐着还是站着?”夏诗弦不好意思光看着文思月忙前忙后,问了一句。
文思月捻着下巴站在画板边思索,“站着好一点,椅子不太搭。”
夏诗弦别扭的抚弄胸前的首饰,“那你换个椅子嘛,站着好累,我站不住。”
她不想站着。
文思月摇头,“时间不长,大约一个小时,不能用椅子,老婆站起来,我好调整动作。”
夏诗弦拗不过她,只好站起来,让文思月把椅子收走。
“手臂稍微抬起来一点。”文思月目光毫无杂质,认真的帮夏诗弦摆动作,夏诗弦莫名觉得自己像个人偶,两人接触到的瞬间她心里一动一动的,可文思月始终都很淡定,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想。
等确定好动作,夏诗弦必须维持这个动作,十五到二十分钟可以休息一会,听到可以休息,夏诗弦松了口气。
文思月选的位置很好,正好一缕阳光照到她身上,在极具美感的同时,阳光也让她不至于感觉到太冷。
但文思月拿起画笔的时候,她就不这么想了。
太羞耻了,文思月的目光几乎汇聚在她的大腿上,她想捂,每次她动作走形,屋内岁月就用目光谴责她,她只好硬着头皮维持动作,尽量不去想羞耻感。
文思月画着画着,眼神渐渐变了,半个多小时后,她停止画画,弯腰坐在椅子上叹气。
“你赶紧画啊!我胳膊酸死了!”夏诗弦咬着牙不满的说,她好不容易克服羞耻感和肌肉的酸痛感,文思月怎么能停笔!
文思月听见她的话,又叹了一口气,“我画不下去。”
“为什么?”夏诗弦问。
文思月抬起头,眼角发红,“拿起画笔,看到你我就没办法思考别的事,满脑子都是想和你交换信息素,我想不到别的。”
夏诗弦被她的直白震惊到不知道如何回应,她后知后觉的想,既然文思月画不动,那她是不是就不用这么丢人现眼了?
为艺术献身这件事,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和思想准备,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可惜她的内裤被文思月剪坏了,她没办法换,趁着文思月在沉思的时候,她迅速蹿到椅子上把浴袍裹得死紧,现在顾不得太多了,首饰等她回二楼穿好衣服再摘也可以。
“你去哪?”文思月的声音突然响起。
夏诗弦正疯狂找自己的内衣,文思月的声音让她顿了顿,接着她平静的说:“我能去哪,我在找内衣,你放哪了?”
文思月诡异的扯着嘴角,动作一闪,从身后的某个地方拿出夏诗弦的内衣,“是这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