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脚下生风,一脚不够又补了两脚。
严婧涵被她踹的苦不堪言,不停躲来躲去,一时不察让夏诗弦得逞,顺利抽走她手中的菜单。
被叫来点菜的侍应生眼睛眨都不眨,似乎是习以为常。
严婧涵咬牙,“我们的关系就这么塑料?你就不能帮帮你的好姐妹!”
夏诗弦把菜单递给首席,语重心长,“我现在就是在帮你!正好趁这个机会,你和法务可以边吃饭边心平气和的谈谈,把话说清楚,你总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啊!”
严婧涵眼神都没给法务一个,“我们之间的事可不是能心平气和说的。”
法务点了几道菜,把菜单还给侍应生,目不斜视,对夏诗弦说:“夏小姐心地善良,我和婧涵之间确实有很多误会,我也是想今天一并说清楚才追着婧涵过来的。”
她怎么追着婧涵过来的?夏诗弦微微皱眉,发现了华点。
生无可恋趴在桌上的严婧涵听到法务的话,像打了鸡血似的猛地从桌子上起来,指着法务大声说:“我们能有什么误会?当年分手你不是同意了吗?怎么现在跑来找后账?谁特码要跟你结婚啊?谈个恋爱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
夏诗弦的手不由捏紧茶杯,她好闺蜜的话术怎么这么像渣女语录?
过于标准都让人无法吐槽。
严婧涵情绪激动声音有点大,她这一说,周围的顾客都向她投来隐秘的目光。
“奔现的时候我就说过,是奔着结婚去的,你贪图我的技术被我睡服,却在订婚典礼当场跑路,只留下一张便利贴单方面宣布分手,婧涵,你认为这合理吗?”法务气定神闲喝了口水,斜眼看向严婧涵。
夏诗弦嘴张成O型,法务的话信息量好大。
用便利贴提分手,严婧涵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她的立场动摇了,在首席法务嘴里,严婧涵实在太渣了,令人发指。
“啊……这,我是用便利贴写的,但当时根本找不到其他能写字的纸好伐!我没有写在卫生纸上已经可以了!这不是重点,后面我们不是也面对面交流过吗,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你不是也表示理解并和平分手的嘛!”严婧涵又急又慌,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法务端庄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事略显阴沉的眉眼,“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直到今天也是,既然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那么未完成的婚礼也应该继续下去。”
严婧涵要抓狂了,这什么狗屁逻辑?既然这么抓着她不放,为什么之前不找她?遇到才搞这些操作,有意思吗?
“我订正一下,让我们再次相遇的不是缘分,是文总,好歹也是YS的首席律师,求求你用正常的逻辑来思考我们之间的问题,而不是用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说辞。”严婧涵冷静下来,语带冷漠。
夏诗弦切了块牛排塞到嘴里,默默看戏。
啧啧,渣女本渣啊。
“婧涵,我当然不可能用正常的逻辑来思考我们之间的感情,感情本就不应该带有理性。”法务示意侍应生打开酒桶里放着的香槟。
严婧涵轻哧一声,“那我们的一切理念都不合,我跟你就是两个尺寸不一样的齿轮,不必强求磨合了,因为根本不可能磨合。”
“我们在床上很合拍,这样就够了。”法务笑了笑,声音很轻。
“呸!你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每次见面就是做做做,我都快被你做死了!你个人面兽心的变|态狂!”严婧涵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法务破口大骂。
夏诗弦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两个人私底下这么劲爆,她偷偷瞄着首席法务,没想到啊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她快速吃完剩下的牛排,决定将战场留给两个人,下面的话估计更不适合她听,她跟严婧涵倒也没有关系好到可以暴露xp的地步。
更别说这样被动暴露的,关系越是亲近,就越是社死。
她给文思月发消息,正好可以跟文思月逛逛街,她都好久没逛街了,不知道以前她喜欢去的地方有没有变化。
“呃……你们接着聊,我先走了。”眼看争吵进入白热化,夏诗弦连忙拎起包准备结账走人。
严婧涵叫住她。
“诗弦等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夏诗弦停下脚步,疑惑地望着严婧涵。
严婧涵站起来,大步走到夏诗弦身边,“你小心点,我听说南星蘅在时装周上可能会搞事,你们之后还要去看她的高定秀,可别着她道了。”
她语速很快,说完这番话,严婧涵撸起袖子回到餐桌继续跟法务吵架。
夏诗弦低着头去结账,离开了餐厅。
她一边往约定好的地方走,一边思考着严婧涵的话,她几乎可以确定,以南星蘅的卑鄙程度,多半会在时装周上让她难堪,手段要么是开场秀让她出丑,要么就是拿当年她【抄袭】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