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裁把擦过头发的毛巾团成一团丢给女仆团,点了几个人,“上楼帮我按摩。”
被点到的女仆答了声是,跟在老总裁身后上楼。
“思月,小夏,外面正在下大雨,你们要出门?”老总裁狐疑的打量两人,尤其是两人身上的黑白高领毛衣。
感觉是想把她送走。
“我带诗弦去花房。”文思月皱眉,“妈,你不会……真开老爷车回来的吧?”
老总裁瞥她一眼,“雨中飙车,浪漫。”
夏诗弦直呼内行,她同情地看了眼钟秘书,正好钟秘书刚上楼梯,顺着网上看,她俩目光撞到一块,她在钟秘书眼里头一次看到不加掩饰的苦涩。
“辛苦了……”夏诗弦凝重的拍钟秘书肩膀。
好家伙,钟秘书衣服里怕是有五斤水,夏诗弦抬起手掌,拧着眉回头看正在跟文思月低声讲话的钟秘书。
“夏小姐,待会可能要去花房打扰您和总裁了。”钟秘书讲完,扶着楼梯扶手转过半个身体对夏诗弦说。
夏诗弦摆手说没事,文思月颔首,跟钟秘书擦肩而过,钟秘书侧身望着两人的黑白无常情侣装,突然开口:“夏小姐,”
“嗯?”夏诗弦回头。
钟秘书眼睫垂下,“带上伞,夏小姐注意身体。”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上楼,留略带困惑的夏诗弦在原地,文思月轻飘飘的说:“带上伞。”
夏诗弦疑惑的瞅了眼空无一人的楼梯,从门口的伞架上拿了把长柄伞出来,“我怀疑钟秘书暗恋我。”
出了别墅大门,她小声对文思月说。
外面雨势很大,雨点砸在撑开的雨伞上发出啪啪声,夏诗弦握着伞柄,稍微把伞举高,文思月看她举的费劲,索性从她手里拿过雨伞,顺手撑起来。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文思月边走边说。
夏诗弦蹙眉,“我觉得可能性很大,之前我问过钟秘书,她否认了,但是这个可能性真的有,不然她怎么这么关心我。”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原本只是猜测钟秘书暗恋她,结果越说越玄乎,最终版本直接演变成钟秘书苦恋她不成,转而去给文思月当秘书,采用迂回策略,就为了见她一面。
饶是文思月,也被她不着调的猜测惊到,她捏紧伞柄,同样皱眉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这个故事里,她暗恋我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文思月宁可相信钟秘书暗恋纪之槐,也不相信钟秘书对夏诗弦抱有奇怪的感情。
夏诗弦撇嘴,扭头不搭理文思月,转而左顾右盼,这看看那摸摸,就是不看文思月。
“啊,到了!”两人又走了会,夏诗弦突然惊叫,语气满是兴奋。
不由分说她把挡在身前的雨伞拨开,冒着雨大步走过去,冒雨打开了花房。
花房像她早上第一次来时一样,打开门后,泥土的味道混合着花香扑鼻而来,夏诗弦脚步顿了顿,刻意多等待几秒钟,才迈步踏进去。
文思月很快跟上,她走到花房跟前的时候夏诗弦已经进去了,她捏着伞柄把伞收起来,甩了几下把伞上面的水珠甩掉,随手放到花房拐角,做完这一切,她才把花房的门从里面关好,顺着夏诗弦的脚步走过去。
夏诗弦正蹲着看蔷薇花。
“我还记得你说过,硫磺蔷薇的花语。”文思月学夏诗弦蹲下,轻轻抚摸着蔷薇花的花瓣。
夏诗弦把自己缩成一团,专心致志看眼前的小黄花,“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失去,只求能看到你。”
她低声说。
文思月短促的笑了声,“我也这么想过。”
夏诗弦嫌弃她,“比起失去一切,我还是更喜欢你用钞能力来找我。”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敲打下自己的小腿,看起上面的花来,整个花房分成两层,除了下面种的各种蔷薇,上面的那层也种了不少花花草草。
上面这层夏诗弦也就认识个海棠,“啧,你的海棠为什么开的这么好,我种了好几次,没一次活的。”
文思月坐到早晨坐的地方,“可能……我长得比较好看,所以花花草草喜欢我。”
她背着手,为无数养死的海棠花默哀半秒钟。
“切,吹吧你就!”夏诗弦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过来,两人又坐在了相同的位置上。
文思月稍微侧过头,翘起二郎腿,胳膊肘拄着大腿接近膝盖的地方,眼尾夹杂着一丝浅浅的风流,问道:“养花诀窍我可以教你,但你要先回答我,老婆想来花房做什么?”
夏诗弦表情僵了下,“就……看花啊……”
说的支支吾吾的,一看就不是真心话。
文思月眯眼,“真的?”
“假的。”夏诗弦见瞒也瞒不过,索性直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