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钟秘书说,文总会做玻璃杯。”夏诗弦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文思月拉住门把准备下车的动作停住,她回身挑眉,“想要?”
夏诗弦把握成拳的手塞兜里,用另一只手打开车门下车,文思月见她下了车,自己也跟着下车。
“也不是很想要,我知道陶瓷杯怎么做,玻璃杯还没见过。”夏诗弦别过头,手仍揣在兜里,这几天A市迎来降温,地下车库又暗又冷,夏诗弦说完不禁打哆嗦。
文思月身高腿长,占据身高优势的她,长腿迈了两步就追上了先下车走她前面的夏诗弦,看到夏诗弦穿着厚大衣还抖个不停的模样,她稍加思索,把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伸到夏诗弦兜里,强行掰开夏诗弦攥成拳的手,跟她交握在一处。
面对强势闯入的文思月,夏诗弦基本没怎么反抗,她觉得在文思月面前,反抗没什么意义,还只会让对方把她缠得更紧,权衡利弊下,她想着不反抗也不会少块肉,所以一般她对文思月的行为都比较纵容。
这两天降温,她的手总是冰凉凉的,文思月性格冷漠,可冬天身上反而像个火炉,她的手温暖异常,夏诗弦任由她在兜里玩弄自己的手,斜了眼旁边的人,“不想要,想要的话我早就去买一个了。”
文思月捏着她的指尖,“做陶制品可以去店里,但玻璃制品不太一样,需要用机床,有空我带你看看我的工坊。”
夏诗弦起了兴致,不自觉握紧文思月的手,“文总你有工坊?在哪里?”
“不在这,时装周我带你去看。”文思月说。
一听不在这,夏诗弦刚才的精神百倍顿时消散大半,正好她们走到电梯间,文思月绞着她的指尖,声音很低,“我请你吃午饭,别忘了帮我按手,我的手现在特别痛。”
夏诗弦抿唇,她小幅度的点头,“我知道,我肯定帮你按,文总不要老是说了。”
电梯上行中。
夏诗弦被文思月握着的手暖和些许,她试图把手伸出来,可文思月稳如泰山,她没办法,只好连带把文思月的手一块拽出来,举到两人中间,“文总,我现在不冷了,麻烦您把手收回去好不好?”
电梯在某个楼层停了下来,显然有人按下上行键,夏诗弦见状连忙甩胳膊,想把文思月的手甩掉,文思月带着笑意的唇角在夏诗弦这番如此避嫌的动作下,渐渐下沉,她另一只手示意夏诗弦不要甩,然后自己主动松开。
夏诗弦被她下沉的嘴角弄的特别不自在,心里隐隐有点愧疚,但她转念一想,当时她提出约法三章就是打算跟文思月划清界限的,不让外人知道她们的关系也是为了将来……
她这么想着,心里翻江倒海,不是个滋味。
电梯门打开,钟秘书提着食盒进来,看到电梯里的两人,她情绪平稳,连眉头都每周,只是按关门键让电梯继续上行。
三人谁都没说话,目视前方,仿佛互相不认识一样,期间夏诗弦总感觉有种淡淡的尴尬感萦绕在她们三人之间。
不到一分钟,电梯到了顶层,文思月的办公室。
钟秘书最先走出电梯,她熟稔地为身后的两人开门,等文思月和夏诗弦走进办公室后,她把门关上最后一个进到办公室。
“总裁,这是您要的午餐,还有什么其他事项吗?”钟秘书把食盒放到办公桌上,看了眼夏诗弦问道。
文思月说没有,她点点头,离开了。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夏诗弦知道这下真的就剩下她和文思月两个人了,文思月的办公室没什么变化,仍旧还是冷冷清清的,夏诗弦低头看脚下的玻璃,她发现自己似乎适应了,第一次脚软腿软的她已然离她远去。
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食盒看着里面的午餐感叹,“钟秘书这个秘书当的,赶上贴心小棉袄了。”
文思月脱下大衣,办公室暖风开得很足,穿着外套没两分钟就会热出一身汗,脱完大衣她走到夏诗弦跟前,把食盒盖上,把夏诗弦的厚大衣扒下来,“是我让她准备的,贴心小棉袄不应该是我?”
夏诗弦配合着文思月的动作,听到文思月的话,她笑出声来,“文总,这还要跟钟秘书比高下吗?”
连贴心小棉袄的称号都要争,文思月好无聊哦。
“争。因为下命令的是我,秘书只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而已。”文思月把大衣挂好,催促夏诗弦饭前洗手。
夏诗弦被她推着走到休息室里面的洗手间,把她带到洗手池跟前后,文思月并未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站在边上定定看着她。
“你看我干嘛?”夏诗弦拧开水龙头,费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