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甚至好几次怀疑总监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专门来折磨她们的。
但每当老板开大会把总监骂得狗血喷头时,她又觉得总监还不至于智障到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
过后裁缝部并入设计部,夏诗弦随着跟总监共事时间变长,她发现,以前的阴谋论或许是真的,当然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根本的缘由就是总监是个有重度拖延症的老六。
所以这次她必须要提前问,如果纪之槐跟总监是一个风格,那她就会化身为无情的催命骚扰机器,天天催纪之槐。
YS搞来这么多设计师,也不说整两个裁缝过来,再多两三个裁缝说不定就可以申请搬到另外的办公室了,夏诗弦脑子转来转去,腹诽道。
“样衣这周差不多就可以制作完成,夏小姐这么着急?”纪之槐调侃。
夏诗弦摇头,“我认为样衣的制作应该提前一些,这样临时需要改动也能有充足的反应时间。”
她可不想加班了,尤其现在裁缝只有她一个,春夏发布会的样子少说几十件,万一出了问题,这可不是加班就能解决的。
纪之槐看了她一眼,现行走出电梯,“这个问题夏小姐大可不必担心,跟我共事久了,您会知道我的行事风格的。”
夏诗弦跟着进了办公室,心想最好是这样。
……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还算平静,大约是要准备时装周和发布会的缘故,很少有同志来和夏诗弦聊八卦套近乎了,就连严婧涵最近两天也开始频繁加班。
除了文思月时不时来YSS找她,她这周整体过的还算平稳。
周五的时候,夏诗弦正摸鱼画涩图时,办公OA突然滴滴响起来,是YS那边发来的,夏诗弦打开瞅了眼,乐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关于向琳的通报,警方那边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向琳故意毁坏公共财物,伙同设计总监偷窃泄露公司商业机密,造成YS高达八位数的损失,后期将会对向琳提起诉讼,要求向琳承担公司造成的损失。
然后还说了向琳在取保候审阶段不知悔改,伙同社会闲散人士绑架公司员工,性质恶劣,已联系该员工控诉向琳,要求其进行赔偿。
公司员工夏诗弦不忿了,压根没一个人跟她提过好不好!
她用转椅转了一圈,然后接着看下面的内容。
后面的内容相对于前面的就轻松多了,大致就是YS决定从本周五中午开始使用食堂,食堂在YS大楼,YSS的员工也可以过去吃,免费车接车送。
果不其然,这封邮件没收到多长时间,严婧涵来找她了。
这次严婧涵学聪明了,在来找夏诗弦之前现在微信上问她纪之槐在不在,方不方便她过来。
夏诗弦瞟了眼纪之槐空荡荡的座位,【首席这会不在。】
消息发出去不到两分钟,严婧涵冲上来找她了。
夏诗弦被她如此高的效率惊到,便调侃她,“感觉你工作都没这么快的速度。”
严婧涵摆手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快别说了,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说完瘫在椅子上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怎么回事?我看你脸色挺好的啊?”夏诗弦故意问她。
严婧涵拍她一下,“别昧着良心说话哈,我都瘦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知道我这两天加了多少班吗!好不容易下班回家,半夜还会接到电话!”
她语气悲愤,满是打工人的辛酸。
夏诗弦觉得还好,“半夜接工作电话不是传统艺能吗?你还没适应?”
严婧涵猛地坐起来,眼角湿润,“我适应不了!我真快疯了,没想到钟秘书和文总那么能折磨人,这两天我们行政部都在忙着搞定春夏发布会的流程,钟秘书发来了工作清单,那大家就分工干呗,结果到现在钟秘书一直不满意,三更半夜还要突然打电话古来说不对要改。”
严婧涵越说越委屈,差点真的哭了,“我太难了,我太难了啊!我下午还要和钟秘书对接,我现在真的特抗拒上班。”
夏诗弦表情疑惑,“我跟钟秘书短暂共事过,感觉没你说的这么恐怖啊……”
严婧涵心想那能一样吗?前几天她发现夏诗弦手腕子上突然多了一块手表,光看外表就知道价格不菲,本来她以为十几万最多了,结果回家一查,好家伙直接八位数。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块表肯定出自文思月的手笔,这下她对死党在文思月那里的地位有了全新的认识。
本以为文思月大约只是一头脑热,没想到这是要下血本追夏诗弦啊!
虽然这样可能会冒犯到文思月对夏诗弦的感情,可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当外人判断两人的关系时,往往都是从物质进行评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