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梦境中绝大部分的令人恐惧的部分,陆临散都会选择接受,也就这次的梦比较特别,他暂时不舍得结束而已。因而这次陆临散也没太大的反应,甚至就这么脸上含着笑看柏沂脱自己的衣服,等待柏沂的同态复仇。
——直到柏沂握住他的性器垂下头为止。
陆临散身体僵硬了些许,立刻伸手挡住柏沂的嘴,然而柏沂并没有像是上次一样停下,而是避开他的手,居然就这么张嘴含了下去。
性器被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爱人的唇舌贴上遍布神经的头部,陆临散不由得手指收紧,脑袋一热,Alpha的本能开始作祟,想要捅进去的欲望一瞬间升腾起来。热度还未下去,看着柏沂垂首吃下自己性器的样子,他短暂地晃神了——这个场面他曾在喂柏沂吃东西的时候想象过,但即使是在梦里他也没有实践过。梦境的性几乎都以他单方面的强暴为主,柏沂大多数时候只是作为Alpha性欲投射的对象出现而已,象征意义多于现实意义。
突然冠状沟被抚摸了,陆临散性器反射性地跳动,在柏沂口中变得粗大了几分,抵上了柏沂的上颚。陆临散从短暂的恍惚中回过神来,伸手强行把柏沂拉走,而后他垂首观察,柏沂的嘴唇上已经沾上了性器尿道口溢出的腺液,信息素的味道也一并沾了上去。
……啧。果然弄脏了。
Alpha狗一样随地撒尿的标记本能又在作祟了,陆临散难以避免地兴奋起来——Alpha会因为把自己的精臭味沾到对象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而兴奋,自然也包括了嘴唇这种性意味浓厚的地方。然而陆临散的感受却很难说得上愉快,姑且不提比起柏沂的嘴他更想把自己的味道留在柏沂肚子里,单单是柏沂用嘴吃下自己的性器这个行为就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说到底平时性交的位置本来就是用来排泄的直肠,和嘴的意味完全不一样。最糟糕的是自己的身体诚恳到令人作呕地兴奋,勃起得又直又高还流腺液,完全就是条迫不及待的模样,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假清高。
若是开了这个口子随着性本能乱来,接下来跟着的恐怕就是把柏沂操失禁的同时把尿射到柏沂体内了。
陆临散扯下纸巾给柏沂擦嘴,这是第二次了,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觉得或许有必要多说几句:“不要给我口交。”
“你明明不讨厌。”
“我纠正之前的说法:我讨厌。别再做了。”这样程度的暗示应该能够阻止梦境继续往这边发展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做任何事,现在这样就很好。”
“撒谎。”
“并没有哦。”
“真的什么都不需要,不用为我做什么。”
“你就老实告诉我你想让我做什么吧。”柏沂罕见地坚持。
“……非要我直说吗?我不想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害怕。满意了吗,宝贝?”
“可是我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心情好一点,这不对吗?不行吗?”
“我——”
柏沂没有听,下床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麻绳和手铐,扔到床上:“哪怕是性交也好,我想让你高兴起来……!!”
“我不想又看到你哭啊……”
“我没有。”陆临散伸手抚平柏沂眉间的皱褶,“为什么这么说?”
“送到医院前的那一次,你哭了吧。”柏沂低声说,“我很担心你啊……”
送到医院前……哪一次?应该这个梦结束的时候,后来梦接着做了……
“你看错了。”
而且,如果不是那次没有掩饰好让柏沂发现了,柏沂就不会悄悄出去买水果,然后……
陆临散握紧手。
“不用担心,不会破坏和宝贝的约定的。”说完陆临散笑了笑,“该不会在宝贝心中我是个爱哭的人吧?那还真是让人困扰。”
“……”
“而且,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对你做这些呢?”
柏沂看着陆临散,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又一切尽在言中。陆临散着实有些哑口无言了,是因为几次做爱都把柏沂绑起来和封住嘴给了柏沂这种错觉吗?
……这个梦果然太真了。这方面也……跟真的一样。
甚至……做出了这种回应。
以前的梦从来没有过这么即时的反馈。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更何况是他呢?他亲手确认过,也亲手全程处理了柏沂的全部后事,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柏沂已经不在了的这个事实了。
陆临散摸了摸柏沂的眼角后,伸手拿起麻绳,摸了一段,挑出了驳口和一段没编织好的纤维:“看到了吗?”
“什么?”
“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喜好。不过Alpha中意这方面的玩法的人群多一些,有能力玩的也多一些,我多少也接触过。懂一些纸面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