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力嘴角一扯，脸上明显出现了几分不可置信。
“你穿成这样去上班？”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季文宴耸了耸肩，表情里并没有很大的变化。
“对，就是要穿成这样去上班。”
宋力没忍住吐槽一句：“这什么破规定啊，其他人也要这么穿？”
“当然不是，我这是只是客户的特殊要求。”
“客户？”宋力拔高的音调，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客户能有这种要求啊？”
酒吧，西装，客户……这几个词组装在一起，怎么组怎么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季文宴扯了抹笑，带上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意图：“当然是愿意给我花钱的VIP客户啊。”
听到这话，宋力已经拼凑出完整轮廓了。
脸上的愠怒愈发明显。
他长腿直接从沙发上跨了过去，而后三步并做两步，直接走到季文宴的跟前。
“穿成这样是单独给他看的意思是吧？他给你钱了，你们还打算干什么？”
季文宴的回复很冷淡：“这就涉及我的隐私了，你没权利问我这么多问题。”
说完他转身想走，宋力速度却更快，跟一堵墙似的挡在了他的跟前，不让他出去。
“你就这么缺陷是吗？”
季文宴毫不掩饰，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
“你到底要钱干什么，这里又不缺你吃又不缺你穿的。”
季文宴个子比他高出一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里划过几抹黯淡。
唇线抿得有点直。
小片刻后， 他才开口道：“当然是赚钱从这里搬出去住。”
宋力没料到是这个答案，整个人懵在了原地。
季文宴趁着他懵圈的瞬间，从他身侧绕过。
两人的手臂有一瞬间的触碰，但很快就分离。
他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单独说给宋力听：“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客户该等着急了。”
说完，他换上鞋，很快就从家里出去了。
宋力愣了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拿着车钥匙追了上去。
但他稍微慢了半拍，电梯已经下去，这会儿他只能耐着性子再等下一趟。
几十秒的等待时间都让他抓耳挠腮，难受得不行。
“这破电梯就不能快一点吗？”
才一会儿没见到季文宴人，他就开始心慌了。
宋力想去调节一下，却发现自己深呼吸好几次都没有什么效果。
最后叹了口气，只能无奈放弃。
“叮——”
正好这时电梯递到他的楼层。
宋力大步走了进去。
电梯往下降，平时还觉得速度挺正常的，这会儿心里有种很强烈的想法。
那就是觉得速度好慢。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拦着季文宴，阻止他见什么所谓的客户。
他觉得酒吧那种地方是没什么正经客户的。
更何况对方还特意要求了着装。
他怎么想都觉得对方目的不单纯。
“肯定另有企图。”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情就更加急切了起来。
电梯门一开，就快马加鞭地从里面出去。
而后大步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过去。
他和季文宴前后就相差了几分钟的时间。
他刚到了停车场，就看到一辆牌子很熟悉的车子要开出去。
朝车内定睛一看，眼睛瞬间放大。
他慌忙朝着车子招手。
“诶，停车，停车！”
但对方似乎没有听到，又或者说是听到了却不想理会他。
宋力隐隐感觉后者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他有些着急了，就一直追着车跑。
一路还不忘叫唤。
“你别去见你那个什么客户了行不行？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车子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宋力低声骂了句脏话。
可能这会儿因为着急，他脑子有些上头，一时从嘴里蹿出来一句话：“我答应你的要求行了吗？”
话音刚落下。
只听到停车场里传来一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刺耳又突兀。
不过这声音总算是让宋力心头的急切给舒缓了一些。
车窗降下，季文宴从里面探出一颗脑袋。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宋力：“……”
他怀疑季文宴是装的，但他没证据。
跨步走了上前。
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不免有些紧张。
来到季文宴跟前时，他往外吐了口气，心里的紧张稍微缓和一些。
这时候他才开口说：“我……我答应你的请求行了吧，你就别去见你那个什么破客户了，那人一看就意图不轨。”
季文宴朝他挑了挑眉：“我跟你说过什么请求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