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裴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完全知情，也看到自己亮着的手机屏幕，一直不接。
完全是顾誉撺掇他这么做的结果。
他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秦思，而是一副听话的模样，乖乖点头。
“好的秦老师，以后我会多多注意的。”
“嗯。”秦思在自己书包里掏了好一会儿，这会儿总算是把自己的教案给拿出来了，“这些题外话点到为止，我们先不说了，准备开始上课吧。”
“好。”
姜糯听话地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和笔，开始认真听课，并乖乖做好随堂笔记。
几天下来，他几乎都是被学习和家庭琐碎事给包围了，渐渐就把那晚在KTV的事情给忘记了。
也没再尝试着去回想。
本以为这件事会像是过去那些平平淡淡的事情一样，轻松翻篇。
但没想到，这天晚上姜糯给裴筠做腿部按摩帮忙促进血液循环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听到对方开口说。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姜糯本来都快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这会儿又听到裴筠提起。
人有点懵，但更多是心虚。
“额……能记得一点。”
裴筠直直盯着他，眸光丝毫没有闪躲，似乎在研究他刚才有没有撒谎。
答案当然是没有。
“那你把记得的事情都跟我说一下。”
姜糯：“一定要说吗？”
“对。”没得商量的口吻。
姜糯；“好吧。”
他舔了舔唇，在裴筠直视的目光下开口。
“我记得那天晚上是裴先生把我接回家的，一起来的还有宋司机……你还跟顾誉说了一些话，这个我记不太清楚了……”
第79章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然后呢，接着往下说。”
裴筠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但姜糯却感觉自己能从其中读出几分迫切。
他抓了抓头发，只能继续往下说。
“然后就是，你把我带上车，宋司机开车送我们回家。”
“再然后。”
姜糯抠着手指头，在alpha的眼神直视下，暗暗咽了下口水。
接着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口。
“然后我们就回家了。”
“嗯？”裴筠从喉咙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轻哼，“就没有其他的了？”
“我回家就睡觉了，其他记不清。”姜糯说完，撇了下嘴。
这些可全部都是自己的实话，没有掺杂任何虚假在里面。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了实话，裴筠还在直直盯着他看。
仿佛要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看空。
“哦，所以其他事情你全部忘记了？”
姜糯很心虚，可这又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他只能老老实实点头。
“好像那天喝断片了。”
裴筠凌乱的剑眉微微拧起。
姜糯看得出来，他眉眼处有几分生气。
姜糯竖起三根手指，抵在自己的太阳穴处，做着发誓的动作。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看裴筠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姜糯心里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怕不是喝醉的时候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让裴筠一直惦记到现在，然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糯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合理，眸子里的心虚越发明显。
见裴筠的薄唇紧紧抿着，最后成了一条直线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开口试探道：“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裴筠不置可否。
姜糯却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已经猜中了十之八九，跟真相离得不太远。
“对不起裴先生，我给你添麻烦了。”
小omega垂着脑袋，低头在认错。
边上的alpha只是轻叹了口气，没有发火的迹象。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情？”
姜糯微抬眸，看向他：“是不好的事情吗？”
裴筠轻咳一声：“当然不算。”
“不是不好的事情。”
这倒是给了姜糯一个可以放宽心的信号。
脸上的担忧瞬间一扫而空。
“那我好好再想想。”
裴筠抬手拨了一下他鬓角的头发，眸光温柔：“想到什么就告诉我。”
“好。”
姜糯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思考着试卷上最后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一样，模样认真，却又因为思路淡薄而显得有几分苦恼，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
几分钟后，他还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悄悄抬眼打探裴筠的情况。
眸子里映着一层难过。
“我……试过了，但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扯了扯裴筠的衣袖，试探着开口，“要不裴先生直接把真相告诉我。”
他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