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了!
自从兄长表露心意之后,陆遥每晚便会被人压在床上狠狠疼爱一番,虽未做到最后,可情人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做尽,也唯有最后一步!
每每被巨物抵着时,陆遥即是心颤又是害怕,索性陆云卿是个守诺之人,每次将人亲至云里雾里时便会鸣金收兵,去浴房冲个冷水澡。
院中下人不多,都是自幼照顾陆遥的人,几个伺候在身边的心腹多少都知道二人关系,每每见此便眼观鼻鼻观心,全做不知。
陆云卿冲完凉回来时,陆遥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正翻身要下床去洗澡,见此,陆云卿顺势从后面环着少年纤细腰肢将人抱满怀,下颚抵在少年柔软的肩膀上,眉眼间满身柔色:“阿遥……”
陆遥浑身都是汗,嫌他腻歪,便软绵绵的伸手推他,“我要洗澡。”
那双眼睛刚刚哭过,红的喜人,再含着一汪水,直看的人心神荡漾。
陆云卿自认并非急色之人,当初明知对陆遥心意也能忍着不亲近,反倒现在,光是被少年瞪一眼便浴火翻涌,恨不得再将人压在床上狠狠疼爱。
陆遥敏锐的察觉到某根硬物抵住了自己,当即如火烧屁股般从兄长怀里挣脱,一双水眸不可置信的等着兄长,半晌说不出话。
最后恨恨的拿了一套干净衣物去浴房洗澡。
被少年反应可爱到的陆云卿倒在床上失笑,念了半晌才将反应压下去。
门外传来墨汁的声音:“少东家,有消息了。”
陆云卿应了一声。
墨汁推门而入,言道:“当年在寒山寺待产的妇人统共只有两位,一位是咱们夫人,还有一位不知是何身份,只知那妇人身边跟了不少护卫,显然是大户人家,并非抚育二公子成人的屠夫夫妇。”
“那对虎狼夫妻如何生的出阿遥,事关阿遥身世,务必好好去查。”
自陆尚锦回归后,陆云卿便暗中让墨汁去查陆遥身世,那对屠夫夫妇他并非没查过,只是那对夫妻粗鄙貌丑,祖上五代皆是白丁,如何能生出阿遥那般可人儿。
顺着十八年前寒山寺血案去查,果然是有问题。
传说,那场血案是因江湖纷争,若阿遥身世当真于江湖之人有所牵扯……
陆云卿深谙的眸光落在窗台上,窗外一株春梅迎着月色悄然绽放,良久后,才开口:“剑月山庄上个月订了一匹铁器,明日我同他们一道去送。”
十八年前,剑月山庄家主去世与寒山寺血案的时间顺序不过相差五日。
墨汁领命告退。
他离开没多久,陆遥洗完回来了。
见兄长还躺在床上,小脸错愕一瞬,“哥哥为何还在?”
前几日,为避人眼目都是睡在另一间房中。
而现在,陆云卿一人便占了大半张床,男人穿着纯白亵衣,墨发披散,容颜俊美,半敞的衣领下是紧实的肌肉轮廓。
陆遥眨了眨眼,口渴了。
陆云卿唇角含笑,拍了拍身侧空位:“哥哥明日要去运送一批货物,少则半月,多则一月,阿遥不想念哥哥吗?”
男人语调温和柔软,就好像在撒娇一般。
陆遥眨巴眨巴眼,对上兄长那双故意示软的黑眸,心软了。
乖乖的爬上床,刚一躺下人便圈过去。
小少年被折腾了一晚上,早就困的不行,几日亲密相处也都习惯了,自觉寻了个舒服位置,软软的打了哈欠,不忘警告道:“不许动手动脚,否则回你房间去。”
说完,秒睡。
陆云卿失笑,爱怜的在少年额头上落下一吻,漆黑的双眸满是复杂之色。
翌日。
陆遥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旁边空位一片冰凉,想来兄长已经走了很久。
他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呆,莫名觉得心口一阵空。
目光触及到挂在床尾的香囊,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没去看过陆尚锦了,又想起兄长说要离开半个月左右,想到自己那素未谋面的亲爹亲娘做的造孽事,小少年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去看陆尚锦。
南苑,日头晴朗。
陆遥踏着日光敲响了小院门,尚未踏足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苦药味。
来开门的清水见到陆遥显然很开心,忙迎着他进去。
“你家少爷最近身体如何?”陆遥随口一问。
清水脸上的笑顿住,低叹一声,“不瞒小少爷,我家公子夜间总是休息不好,从寒山寺也回来大半个月了,整个人怏怏的不爱出门。”
“睡眠不好?”陆遥可还记得陆尚锦有严重的躁狂症。
第三十七章 要去清修
当即加快脚步,穿过回廊,便见一白衣少年坐在院子中研磨药草,而那股浓郁的苦药味正是从此处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