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低着头,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我曾经听别人说,会在梦中梦到与女子纠葛的激烈场面,可,可我从小到大从未做过这种梦,便想尝试一下……”
第十一章 陆尚锦是个好人
“可,当那名女子贴近我时,我心中并无波澜,甚至有些恶心。”陆遥停顿了一下,用余光瞄了一眼兄长脸色。
还好还好。
陆遥继续说:“我那时醉的头脑晕乎,察觉到我与正常男人不一样时,我很恐慌,便忍着恶心放任那女子贴近过来,甚至允许她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再然后……再然后就是我彻底忍不住推开女人,再后来哥哥你就来了。”
陆遥故意将时间缩短,隐去了陌生男人,如果陌生男人是真的存在,他应该在那女子房中并未呆太长时间。
说完这些,陆遥抓着兄长的衣袖,仰着脸,委屈为自己辩解:“哥哥,阿遥真的和那女子没有发生关系,阿遥对女人没又感觉。”
话罢,羞愧的垂下头,水润的黑眸再也忍不住泪意,决堤而出,泪流满面的抱着兄长衣袖,边哭边说:“我知道我生病了,哥哥你不要嫌弃阿遥好不好?阿遥会乖乖听话,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一点怪异癖好,甚至不会娶妻。”
小少年哭的实在可怜,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泪水盈盈,实在让人不去怜惜。
从陆遥第一句话说出口是,陆云卿已经被惊麻了,以至于弟弟后面说了什么,也没怎么注意去听。
面对哭的凄惨兮兮的弟弟,陆云卿生硬的问出一句话:“你……你当真不喜欢女人?”
陆遥扬着泪眼婆娑的脸,重重点头,带着鼻音的声音委屈道:“那处……对那处对女子生不出半丝反应。”
那处?是哪处?
陆云卿视线不受控制的瞧向少年被衣物遮盖的某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浴房里少年光裸的身体以及红粉娇小的某处。
比自己要小上好几圈。
心里头那股郁气没来由散了,其实在听到少年说自己和那女人并为发生关系时,陆云卿便不生气了,但当听到弟弟说喜欢男人时,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别哭了。”陆云卿沉着声音,从怀里掏出一块素白的绢帕,微微弯身,用绢帕将少年脸上的泪水擦掉。
罢了,黑眸直视少年哭红的眼睛,缓声说:“阿遥,喜爱男人是病,你切勿告诉他人,哥哥会想办法帮你纠正过来。”
“嗯!”
少年鼻音很重,哭完后的脸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泪痕。
“你既与那女子并无关系,哥哥便不罚你,倘若日后再出现今日情况,休怪哥哥不留情面。”“哥哥放心,阿遥确定心意后绝不会和女子产生关系。”
陆遥连忙举手保证,心底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是糊弄过去了。
“你……你也不必和女子……罢了。”陆云卿神色复杂。
他本意想说,让弟弟不必与女子断绝关系,这事耽误他日后娶亲,可想到娶亲时,心底又涌出一股怒意。
罢了罢了,他的弟弟,不需要娶妻,只要乖乖呆在陆家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即可。
——
直到天际微亮,陆遥方才从陆云卿书房离开,回到自己房间里,躺在柔软的被褥上。
陆遥累极了,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头刚一接触到枕头便沉沉睡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傍晚。
房间很暗没有点灯,陆遥迷迷糊糊间在不远处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以为是自家兄长,便抱着被子不满的嘟囔:“哥哥,你怎么又来了,阿遥都已经认错了。”
少年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意。
黑影顿了一下,黑暗中响起一阵轻咳,温和好听的少年音响起:“是我。”
下一瞬,桌台上的蜡烛被点燃,陆尚锦端坐在不远处,脸色泛白,眉眼温和的看向床上的陆遥。
“陆……陆尚锦?”
辨别出来人的声音,陆遥直接抱着被子弹了起来,脑袋懵懵,雪白的亵衣领口因为动作起伏过大,微微敞开,昨夜未消的红痕在那雪白肌肤上格外显眼。
陆尚锦眸光暗了一瞬,转而温和开口:“昨日之事实在抱歉,是尚锦不胜酒力连累了阿遥弟弟。”
昨夜之事实在不堪回首。
陆遥脸色僵了僵,抿着唇瓣正思索着如何开口。
陆尚锦继续说:“昨日我们在望香楼里醉酒后,听说兄长发了好大脾气,我倒是没想道阿遥也如此不胜酒力,下次再出门,可不能再让你贪杯了。”
“啊?”
陆遥迷惑,“望香楼?你……你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陆尚锦黑色双眸中浮现一丝疑惑,“昨日阿遥和我说望香楼的青梅酿极为好喝,我们便都饮多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从望香楼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