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说对邢暮说的。
“除了司安……”因为他已经知道了。
“没事。”邢暮错来和他对视的目光,抬步离开。
只是紧绷着坐了太久,后背的某个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如今,姑姑要见见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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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忙碌不少,同时还要应对学生们的询问,邢暮对外宣称是事假,但还有不少学生询问到底是什么事,让邢教消失了这么久。
宁培言将脸侧埋进软枕里,被下的手却悄悄抚上小腹,唇角微勾又抿起。他知道女人故意刚才摸了他的小腹,出于单纯的好奇。
邢教抱着怀孕的Omega从医务室出来时,她虽然没看清脸,但隐隐记得对方的衣服颜色是浅色的。
另一侧的女人偏过头,神情若有所思。
这几天里,宁培言夜间总爱扶着墙走路,她以为是对方是担心滑倒,这才给他留的灯。
宁培言坐在副驾驶,车窗缓缓上升,隔绝外界的声音。
最后一句落下,邢暮轻叹了一口气。
秦蓉表情不赞同,“就算是代课老师你也不能逃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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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的保密性一向很好,纵使两人离得很近,但宁培言丝毫听不见对面人的话语,他只是听着邢暮的语气一点点严肃起来,还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邢暮这段话说的很难听,却很在理。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我保证,我会和死了一样悄无声息,不会再出现在你身前,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伊洛宕机了几秒,随后说了声我靠!
宁培言哑然半响,他看着身旁的女人,声音苦涩不已。
如果没有幼年那场事故,那邢暮就应该是这样的。
宁培言贴了医用信息素阻隔贴,闻了好几天的青草味消失,邢暮还有些不习惯,侧头看了对方好几眼。
黑眸平静而温和,还带着些许疑惑。
宁培言终于沉默下来,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职位一次比一次低。
“没事,早点睡吧,不舒服了就喊我,明天要早起办出院呢。”
男人扶着墙的手顿了顿,他转头看向邢暮。
“不知道,好像是上周吧。”他又不是每天都上历史课。
“你知道宁培言是谁吗?”
“谈谈吧。”邢暮叹了口气,率先开口。
仅仅是注视就让他呼吸加速,她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他狼狈动情。
安林公爵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她只是淡声解释,“那是你的孩子,一个罕见的高阶信息素血显的胎儿,未来说不定会是一个军事天才。当然,也有可能是普通人。”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他考虑的很周全,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邢暮说。
“不行。”邢暮拒绝的干脆,对方也就没在开口。
对方偷看自己的次数实在太多,邢暮不由瞥了几眼对方。
见莱格又看向自己,伊洛立马离开两步,抬手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然后拍拍胸脯离开。
他出去时,病房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当伊洛兴冲冲分享完自己的猜想后,本以为会得到莱格的警告与训斥,谁料她等了半天,只见莱格助教的神情竟然越来越严肃。
宁培言一大段话说完,车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唯一知道真相的伊洛想说又不敢,她每天都被莱格死盯着,就怕她说出去什么。
镜子里的男人眉眼温润冷清,脸颊是情韵后的红潮,一直没什么血色的唇也显得水润绯红,上面还有一排牙印,是他自己咬的。
邢暮沉默了半响,眉宇间透露着一股疲惫。
邢暮来了,说明那个男人也来了,她还有些兴奋且好奇,能拿下邢暮并且成功怀上孩子的男人长什么样。
她幼时被注射过增长精神力的药剂,在刚进军部那年,她被安林公爵拉去私下做过检测。
“公爵阁下,看来我要去工作了。”
她会不会觉得……他很贱?
车内。
“就是一个历史水课,不去也无所谓。”
这个想法在宁培言心间持续了一瞬,又被强行压下。
话语停顿几瞬,安林公爵压低声音提醒,“别忘了你体内有什么。”
小时候,他都是走在邢暮前面,即使前方有危险,也是他率先面对。
顾粉撅了撅嘴坐在休息椅上,秦蓉站在一旁,看了眼时间奇道。
不会真是她想的这样吧。
顾粉鼓捣着终端,头也不抬道:“当成没有也行,反正老师请假了,代课老师不点人,不用去。”
“呃……也许是有事,没时间回。”秦蓉这话说的有些心虚,因为邢暮回她的消息了,麻烦她多带几天的课程。
以及,虽然是第二次被邢暮亲,但或许可以称得上是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