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完,也没有回答。
“你哭什么?”邢暮关上门,语气不由跟着放轻许多。
从理性角度,给些钱,让他把孩子引产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护士看了眼两人,觉得氛围有些不对,或许是情侣吵架。
等莱格和伊洛离开后,一直躲在走廊拐角处的宁司安跑过来。
“他流产的风险有多大?”
邢暮垂眸扫了一眼,手上攥的更紧了些,也许是力道有些重,病床上的男人呢喃了声,试图将手缩回去。
比上次闻到浓郁不止一倍。
下午医生说宁培言的情况还算稳定,仪器上的各项指标也正常,邢暮以为今晚不会再出事了。
“喝点水吧。”邢暮将进屋就端着的水杯递过去。
邢暮沉默几瞬,从烟盒里拿了支香烟递给对方。
不知道是冷或是哪里难受,躺着的男人竟然试图将吊着点滴的手缩回被子,邢暮连忙按住,见男人眉头紧锁着,似乎很不舒服。
护士离开时告诉邢暮可以释放信息素进行安抚了,只是不要过于激烈就好,随后将阻隔门轻轻合拢。
她扫了两人一眼,掏出终端发了个简讯,对面的人很快回复了好字。
邢暮认识宁司安十几年,要是认真来算,他算是自己的初恋。
邢暮靠在陪护床上,看向另一侧沉默的男人,此文来自Q峮八一④扒咦六⑨六三付费整理,天天看文就来找我们哦“早点睡吧,不舒服就喊我,或者直接按铃。”
病床内再度陷入沉默,半响后,一声低哑疲惫的声音缓缓响起。
宁培言本来苍白干燥的唇此刻水润泛红,比之前的样子好看多了。
发送者是宁司安,邢暮看着只有一条讯息的聊天框,随手回复还好两字,思绪却逐渐飘远。
“如果宁先生流产,一尸两命的概率是83%。”医生总结道,语气有些沉重。
因为药剂的原因,她已经想不起对方的模样,只记得那双永远温柔含笑的眼睛。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他又踌躇开口,试图用不小的月份祈求邢暮留下这个孩子。
那段时间,他总是甜腻腻的喊邢暮姐姐,手中拎着和自己信息素味道一样的焦糖饼干,去庄园里乖乖等她。
“你……你为什么?”
【我把哥哥的医药费转给你。】
女人动作顿了一瞬,漆黑的夜里,她看着宁培言鼻尖冒出冷汗,他因疼痛垂下眼眸,还在小幅度的颤抖着。
她要是现在离开,宁培言和他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危险。
“谢谢。”宁培言鼻音很重,捧着温热的纸杯饮了小口。
她将男人的眼镜轻轻放在床头,视线一点点扫过,最后落在男人隐藏在白色被褥下的小腹上。
于是邢暮用床头的医用棉布将男人的手腕绑在床架上,自己则松手站在一旁。
“暮姐姐。”他拦在邢暮身前,那双似小鹿的眸子含泪泛红,声音甚至隐隐发颤。
“你和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被轻轻叩响,专门负责照顾宁培言的护士推门走进来,见到对方时点头问了好。
宁司安就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幼年跟在她身后总喊姐姐的团子如今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年,眉眼精致如同中央星系很火的星际偶像。
宁培言咽下后两个字,惶惑不安的等着邢暮回答。
【怎么忽然问这个,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除了短暂标记外,alpha的亲/吻与抚/摸,对怀孕的Omega来说都是很好的安抚。
用意外解释,确实是最符合她和宁培言的。
宁培言还不清醒,手总是无力垂下,因此也不好操作输液。
当颤颤的睫毛睁开时,邢暮顿了顿,她抽开手,没有留恋的离开男人的唇。
宁司安放下香烟,睫毛和语气一起发颤,“我哥哥想把孩子生下来,他说他很喜欢这个孩子。”
有点麻烦。
“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哥,当初只是为了帮他渡过发热期。”
烟对烟借火。
没有白天那么顺利,处于危险期的宁培言这次折腾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推出来。
而宁培言这个名字,邢暮却并不熟悉,记忆中没有半点关于这个男人的画面。
她看了眼仪器表,并没有发现宁培言的状态有什么不对。
她知道怀孕的Omega会对alpha产生依赖,竟然是这种程度吗。
忽然浓郁的信息素激的宁培言闷哼一声,呼吸浓重几分,随着邢暮抬手将他后颈抬起些,使男人没什么血色的唇微张开。
这完全不是重点,邢暮抿唇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觉得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暮姐姐,今天的事你别生气,我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毕竟怀着孕,等过几天情况好点我们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