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套东西的主人端,邢暮可以随意在终端上调节,让宁培言措手不及。刚才的一切,都是最低的默认档。
“…………”
“乖。”邢暮停顿几秒。
男人瞪大眼眸,神情不可置信,邢暮则唇角含笑看向他,“随便挑个你喜欢的。”
隔着浴室门,宁培言的声音模糊而沙哑,南念动作顿了顿,放在浴室把手上的手轻轻松开,唇瓣动了动,只体贴嘱咐道。
邢暮点头,任由军医把她关进治疗仓,只是阖眸时,女人难免想到小时候所见的,那些因为药剂,或死或疯的alpha们。
邢暮勾唇,笑而不语,他怎么可能不会呢。
顿了顿,男人轻声道:“给我注射,我去诱导她进入易感期,她深度标记我后,我就能反向安抚她的精神域。”
宁培言把手中的一叠资料放在赵诺身前,声音很轻,似在极力克制什么,“小暮陷入易感期后,精神域的状态明显稳定过,她在此之前只和邱泉见过面。要是我没猜错,这四种药剂里,肯定有一种能让她再陷入易感期。”
“还有它旁边那个拉z,这俩好不好。”女人看似询问,语气却没有让对方拒绝的意思。
宁培言试图找个好看的角度,身为一个Omega,他总不想让alpha看见奇奇怪怪的视频。
南念关切了他几句,叫他注意休息,只是饭后宁培言想把女儿抱回屋时,南念朝他摇摇头。
“浴室第二个抽屉,你打开,随便拿一个。”她温声道。
小暮竟然让他……
等宁培言收拾好下楼时,距离他洗澡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厨房给他温着饭,南念正抱着小孙女在地毯上做游戏,祖孙俩十分融洽。
“就是这样。”
半个月前,前线传来邢暮陷入枯竭期的消息,赵诺知道时间等不下去了,她只能拿着四支药剂做点程序外的实验,毕竟邢暮的状态稳定最重要。
“对,做的很好。”
“我要去前线,身份我已经伪造好了。”宁培言淡声重复,七天没怎么休息,他脸色异样苍白。
整整三十二页。
对面短暂沉默一会,“怎么不往下了。”
宁培言整整早出晚归了一个礼拜,南念有时候抱着小孙女起身时,男人的身影早已不见,晚上临睡前也没回来。
宁培言忙不迭拿起来,热气熏的他脸色滚烫,眼尾泛红含泪,唇委屈抿起,眉梢染着不自知的春情,瞧起来极为惹人疼。
赵诺被宁培言的推演震撼失语,这些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军方明令禁止这种私下实验的行为,事关重大,她收起平日不着调的样子,语气异常严肃。
第二个抽屉随便拿一个?他记得里面就是一些洗发水沐浴露来着,拿它们做什么,再洗一遍澡吗?
没等两分钟,屏幕开始变得晃动。
“再重些。”
赵诺拿起桌上的纸,愕然看着宁培言,“你从哪拿到的记录?”
宁培言没带眼镜,隔得有些远,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听她说,“还没有,很好看。”
“是这次战争造成的吗?”宁培言颤颤问。
*
宁培言不知道,邢暮还有更过分的没有做。
“后续军资药剂什么时候到?”邢暮出声。
“小草哥哥,可是我好想你。”
好在尸体名单上并没有她母亲的名字。
偏偏她还嘴欠,和项目组的药剂师探讨了几句,恰好被维修技术面板的宁培言听见,于是就被拦下。
一个月后,第一波兽潮被绞杀清退,负伤的军人被送回后方治疗。那帮星盗的速度没有星兽快,目前还没有登录荒星,中央很重视这件事,派了一批新援军来。
“小暮,我不会……”宁培言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快哭了。
中央的医疗大楼里。
邢暮温声哄了几句,并没有告诉宁培言,刚才隔着屏幕与浴巾,她都能听见男人暧昧沙哑的语调,她父亲大概也能听出来。
“我尽快做出安抚药剂随军资送到前线,让她别陷入狂躁状态,比什么都重要。”赵诺也顾不得宁培言也跟进来,她在设备上登录,然后将自己带来的四种药剂挨个调配。
宁培言觉得够了,又把镜头移回来,湿漉漉的黑眸隔着屏幕,瞧起来极为无辜,“小暮,好了吗?”
宁培言呼吸乱了几分,低语道:“小暮,不能再往下了。”
女人缓了一会,收拾好后将指挥室解锁,屋外等待汇报的人神情严肃,邢暮听完后面色也变得凝重,快步走了出去。
镜头终于不晃了,被缓缓安置在架台上,宁培言的眉眼也变得清晰,他又拿毛巾擦了擦屏幕,这才缓缓后退,让自己整个出现在屏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