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你在哪?你有时间吗!”卫林的大嗓门很快响起,语气异常焦急,他似乎在一个很乱的地方,周围很吵杂。
宁培言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像吞刀子一样,艰涩又漫长,割的他好痛。
宁培言垂眸看向自己小腹,眉心紧蹙起,他知道深度标记的情况下,高阶的Omega能反向安抚alpha的精神域。
这太快了,宁培言胡乱想着,分明说好要试一试,可这才过了几天,他们甚至连一次正式的约会都没有,邢暮怎么忽然提出结婚。
愈到后期,胸前的涨痛感愈严重,这两天没有按摩,小白刨人又没个轻重,他险些没疼的喊出来。
自从将睡袍给了对方,宁培言每夜入梦都要抱着它。
被子被扯走,宁培言还茫然不解,直到邢暮抬手解他衣扣。
好巧不巧,宁培言毕业时,导师挽留他签的三年保密项目,正是这家医疗公司。而且它的投资者,也是导师的好友。
宁培言的睡衣袖子被蹭的上移,漏出大半截白皙小臂,还有在黑夜里也极为惹眼的牙印。
良久之后,男人终于开口,“可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邢暮动作一顿,松开口中软肉,这还是宁培言第一次在床上拒绝她。
可他真的没有逼邢暮和他结婚的想法。
他虽然没进项目组,可是还是隐隐听说了一些技术类型,无非是几个叠加难度。
邢暮完全没有放过宁培言的想法,她把男人身上前后里外都看了一遍,最后看着对方胸前斑驳吻痕,沉默将手中药膏挤出些。
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宁培言察觉到邢暮的沉默,攥紧被单的手松开,顺着去寻到女人的手,带着她的手落在自己挺起的小腹上,轻声解释。
宁培言拿起来,发现是宁司安的消息。
女人刻意释放的信息素溢满房间,本就疲惫的Omega很快被迫陷入沉睡,只是睡之前,脑中还乱糟糟想着很多。
“回屋看一眼吧。”邢暮道。
掌心下的身躯僵硬一瞬,邢暮的手缓缓抚过男人小腹与胸前,最后落在贴近床侧的锁骨处,微微使力将人圈向自己。
于是她撑起身子,安静观察着对方。
他想试试,可是这个想法至少还要三四个月。
“小暮……”宁培言开口,他呼吸愈发急切,甚至想撑起身子,却被邢暮紧紧按着。
宁培言知道,这大概都是因为他今晚的异样情绪。
被莫名斥了一句,宁培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起来更安静了。
宁培言心觉不对,“什么事?”
邢暮捞起小白,将它放在一人高的宠物爬架上,“再乱抛今晚就没饭吃。”
因为从没在邢暮身上看到过异样,所以宁培言天真以为邢暮是幸运的,药剂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副作用。
【哥哥,我下周杀青,给你和暮姐姐带了特产,等我回去给你俩送过去。】
宁培言敛起心间未被察觉的难过,他觉得照顾婴儿也是一样的,也要提前略览大量理论知识。
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邢暮后知后觉,宁培言的所有情绪,几乎都是她带给对方的,无论是难过还是欣喜。
被宁培言这么一掂,小家伙和听懂了一样,吱吱叫了两声,爪子不满的开始乱刨一通,首先遭殃的就是男人胸口。
很不幸,里面的工作人员没有醒过来,那名失误的技术人员被起诉入狱。
宁培言没有回答邢暮,在坦然承认内心想法后,他以为自己至少会轻松一些。但是没有,连一瞬也没有。
宁培言刚说完这句话,冰凉药膏就被点在胸口,激的他一抖,女人温热指腹缓缓涂开,从锁骨到脖颈,一点没放过。
邢暮回到自己房间翻出药膏,无言替他涂在小臂上,只是涂完又想起什么,女人将药膏放在一边,抬手将男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在说完这句话后,宁培言垂下眸,终于放任自己将脸埋进邢暮的肩窝处,又似轻叹一声。
她暂停一瞬,当湿/热舌尖舔/过时,怀中还欲反抗的躯体霎时软下,口中抑制不住泄出轻吟,颤抖的幅度更甚。邢暮贴近感受着,用牙齿衔起缓缓磨着。
被宁司安这么一提醒,宁培言才想起来一件事,他指尖轻点几下,翻到许久未打开过的购物车。
凭借童年的恩情,他甚至可以绑住邢暮一辈子,但这不公平。
女儿正处于危险边缘,卫林没有清醒的头脑和理智应对这件事,他怕失误一次,女儿和里面的人就再也出不来。
“别急。”宁培言喉结滚了滚,理智开口,“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赶过去,你先看一下版面进程,是全锁死还是有后台防御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