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区门口一家药店进去,李康时手松开,问:“有没有退低烧的药?”
穿着白大褂的店员,问:“什么症状?”
李康时说:“嗓子疼。”,说完转头看她。
陈屋雨对着医生说:“没有了。”
医生转身弯腰拿了两盒药放柜台上,李康时直接先一步付了钱,拎着两袋子药拉着她出了门。
出了药店,李康时问:“吃饭了吗?”
陈屋雨说:“没有。”
两人随便走进一家快餐店,等饭的时候,李康时从袋子里拿出那几盒含片放她面前,“含一个。”
陈屋雨看着银色药板上缺了一粒,抬眼问:“怎么少了一个?”
“我正好嗓子疼尝了尝。”
陈屋雨扣出一粒塞嘴里,奇怪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李康时盯着她,“你怎么吃这玩意都能面无表情?”
听出他的难以接受,陈屋雨说:“药能有多好吃。”,对于药的味道,她接受能力很好。
吃完一个她嗓子缓解了很多。
很快端上来两碗清汤面,陈屋雨看着还是有点油腻,她没睡好觉的时候,一点油的东西都不想吃。
看李康时已经动筷子,陈屋雨不想浪费,问:“你够吃吗?”
她向前推了推碗到他碗边,李康时又推回来,“你自己吃。”
陈屋雨吃了两口,还是吃出了一股子明显的油的味道,放下筷子看见李康时吃,又扣出一粒含片放嘴里。
清凉在嘴里散开。
李康时也没有多说什么,慢悠悠吃完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把那袋子退烧消炎药递给她,“下午你好好睡觉吧,晚上要是还低烧记得吃药。”
“我去学校了。”
临走,李康时看见桌上她面前,那一板含片已经少了好几个,他垂眸看着那几盒含片,他伸手从药盒里拿出来一板装进口袋。
路过她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走了。”抬步离开。
陈屋雨转身,门外已经没有他的身影,她起身过去结账。
下午陈屋雨睡了一觉,摸了摸额头感觉不出来什么。
晚上陈父陈母一起回来,吃饭的时候,陈父似是后知后觉感觉到不该动手,全程躲开她的眼睛。
陈母在另一边打着圆场,话里话外帮着陈父说话。
陈屋雨默不作声的吃完饭,回到卧室。快十点的时候,李康时的消息又发过来。
还是只有两字——下楼
陈屋雨出了卧室,陈母问:“去哪啊?”
“小区里走走。”
陈父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
李康时站在中午同样的地方,见她走过来也不多说,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陈屋雨没躲,站着任由他试了下温度。
李康时手放下后指了指前面,“走走?”
“嗯。”
走了几步,李康时问:“嗓子还疼吗?”
陈屋雨轻声说:“不疼了。”
李康时想起她中午吃药的架势,“你把那含片当糖吃了好这么快?”
“本来也不严重。”
走到一块路灯下的座椅,李康时先坐下去,拍拍身边。
陈屋雨好笑的问道:“你不是说要走吗?”
李康时抬头看着她,耍赖的说:“走累了。”
李康时看着她过来身边坐下,歪头打量着她,整个人单薄苍白,五官又极其立体,明艳的脸上带着病气,更添了一分冷意。
李康时收回视线,眼睛盯着前面不经意的问:“之前那男生……为了他转学的?”
“不是。”,陈屋雨思索一阵说:“想来想去怪我自己。”
李康时微微抬眼看向她,试探性的开口:“跟我说说?”
陈屋雨回想转学前,娓娓道来,“之前你见过那个男的,我当时跟他同桌,他从小有个青梅竹马吧算是,一起长大的。”
陈屋雨想到哪说哪,“之前我住校,那女生也住校,有一天那女生过来找我同桌,让我给她让位置,让过几次之后,那女生好像成习惯了,不管我在干什么,说话还非常不客气。”
“有一次我没给她让,之后过了几天再碰见她,那女生一群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平常食堂,呃……”,她闭眼想了想继续说:“楼道,厕所,这些地方碰到我之后就开始眼神不太对了。”
陈屋雨慢慢的说,李康时没有打断,慢慢的听。
“后来有一次晚上,我出去上厕所碰见她了,我没看见她刚进去被人推了一把,我一下没防住直接被推墙上去了,撞得我后脑勺生疼。”
“我刚站稳,她又过来推我,嘴里不干不净的。”
现在有点后悔当时的举动,陈屋雨突然觉得难以启齿顿了顿接着说:“我当时就被她吵得有点狂躁,太多次了,那一回她上手了我也没忍住扇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