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时接过来,拿在手上没有点,直到齐衡点燃的烟味散出,闻着熟悉的味道,他没忍住拿出打火机点燃手里的烟。
齐衡吸了两口说:“陈屋雨跟申南的恩怨算是结下了,往后还有两年你要一次次上去打架?”
“她今天那一出你还管她干嘛?陌生人都知道上去拉一把。”,齐衡提前说道:“你别跟我说跟她没关系这种屁话啊。”
见李康时一直不说话,齐衡叹息一声,“这种大小姐我看你掌握不住。”
李康时才终于有了点反应,神色明显没有听进去,弹了弹烟灰,“你怎么也这么说?”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她身上有钱人的通病,才多大呀这么冷漠。”,齐衡举例道:“她今天那意思不是在反驳我,她是真觉得跟她没关系。”
“嗯。”,李康时神色平淡的回应了一声,不知道在应哪句。
待了半个多小时,地上一堆烟头,两人才去了操场。
等李康时走到台阶下时,三班的人眼睛在他和陈屋雨身上看来看去,申南那一伙人也看过来,李康时没理,向陈屋雨看过去。
她坐在后排的座位,
察觉到他的视线看过来,四目相对,
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在意,对周围环境的不在意。
李康时回过神来,神色和缓的勾起嘴角,抬腿向上走去。
这天放学,陈屋雨没有跟吉艺书同路回去,在街上坐了两个多小时,等着夜幕降临才起身回了家。
陈屋雨还是没有看见陈父的身影,这在以前非常常见,可她却越回想越沉重。
看着冷冰冰的家具想起了陈母,困在房子里被这些物品包裹住,后知后觉悔意从心底弥漫开来。
家里一晚上除了陈屋雨触碰物品发出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第二天周末,陈屋雨还在睡觉,听见了厨房有了响声,起床一看陈母已经回来,陈父也坐在沙发上,跟平常一样的一天上午。
陈屋雨敛了敛眸,收回视线。
过了四天周末后,陈屋雨一走进教室熟悉的气氛流淌开来,上次班上看见陈父送她过来时,班上也是这种话要说不说,眼睛要看不看的感觉。
陈屋雨看了眼李康时,脸上的伤已经没留什么痕迹。
体委的话没给当事人留下什么印记,但挡不住班上流言四起,自那天起传的沸沸扬扬,说的内容也越来越难听,多针对于李康时。
李康时照往常那样,没有躲闪,没有收敛。像是没有听见那些话。
三班人看来陈屋雨也没有回避的态度像是要坐实谣言,一时间愈演愈烈,盖过了之前的八卦。
之后有一天徐广桐课上,陈屋雨注意到他的视线频频在自己身上打转,一抬眼就能对上徐广桐的目光。
打下课铃时,徐广桐出声叫了李康时去办公室。
陈屋雨想大概下一个就是自己,上课铃响了一阵他才回来,走到她旁边时,注意到她的视线,李康时轻微的摇了下头。
仿佛在在向她传达没事一般,直到下午上体育课之前,徐广桐依旧没有叫到她。
体育课上,活动了半节课解散,陈屋雨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她跟苏锦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苏锦突然噤声。
陈屋雨看过去,李康时拿着篮球朝她走过来,走到她面前站定,一下一下拍着。
“教你打篮球?”
陈屋雨摇头拒绝。
李康时浅笑一下,直接坐下
“叫你干什么?”
李康时盯着远处娓娓道来,“说快分班了让我安分点。”
“怎么没叫我啊?”
“不叫你还不好。”,李康时继续问:“暑假干什么?”
陈屋雨告诉了他原本的打算,“去学画画。”
“喜欢?”,充满疑问的两个字。
陈屋雨说:“算不上。”
“那你学它干嘛?”,李康时想了一下很快给出答案,“为了考大学。”
陈屋雨看着操场充满活力的人,轻声说:“为了找点事情做。”
苏锦听着旁边的人说话,完全插不进嘴,李康时每一句问话都是在问那一个人。
此时操场上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看过来,他们俩没有被影响到一点,自在的聊着天。
苏锦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那一个,可又不想离开。
假后第一天,陈屋雨跟陈母说了这事,陈母没有意见,找了个画室给她报了名。
她待在家几乎没有,跟上学一样的时间出门回家。
对着白纸,重复的转动手腕,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专注于眼前。
接近两个月的假期,李康时仿佛是真的听进去了她那天的话,觉得她放假没事可做,隔两天就给她发个消息。
心血来潮约她去各个地方玩,陈屋雨没在画室的时间几乎被他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