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下眉，很认真的“哦”了声：“昨晚有个人很急着洗澡, 我以为他现在也着急洗呢。”
……
“你说的这个人, 不会是我吧？”励晨不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所以也把握不好跟他对呛的这个度。
“不然是我？”
……
好的, 看来真惹到他了，现在要来秋后算账了。
躺着讲话不太正式, 励晨坐起来，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个认怂：“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昨晚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如果有, 我现在来磕个头道歉？”
“你指哪件？”
励晨：“？”
“你不上俱乐部的车一定要跟我回家, 站都站不住还一定要洗澡，洗了澡还一定要洗头。”秦勉坐在床沿, 面无表情看着他, 像个没有感情的旁观者，一件一件罗列他的罪证。
“睡了之后还起夜两次, 一次把我摇醒说口渴要喝水, 一次说想上厕所了找不到卫生间。”
“你是要给哪件事道歉？”
励晨目瞪口呆, 哈欠打到一半，惊得都忘了把嘴巴闭上。
他把秦勉说的每件事都掏出来细细思考了一遍，虽然想不起来，但确实都挺过分的。
不过……
这真是他干的？秦勉不会在趁机骗人吧。
励晨想了想，说：“我不信。”
秦勉：“？”
励晨有理有据：“你起床气那么大，我把你吵醒两次，你能忍？第一次就应该把我弄出去了。”
“是啊。”秦勉冷冷地开口，“我为什么因为怕你掉下去，就要睡你旁边呢？”
他嘴唇抿起一个假笑，挑起一边眉毛，看得出来在忍耐。
励晨看了看身旁另一床被挤在角落的被子，又看了看自己占了大半床的被子，半晌心虚地清清嗓子：“咳咳，我信了。”
他立起两根手指往前移动，手指小人一步一步走到秦勉身边，指节一弯长跪不起了。
“给哥哥磕一个大的，谢谢哥哥这么能忍我。”
励晨整个人也低下头弯了点腰，十分能屈能伸，摆出诚恳的认错态度。
秦勉却没给反应。
励晨等了两秒，没忍住偷偷抬眸看他，这一看就被逮住了。
秦勉刚巧就正盯着他，像是在思考怎么处理他。
“忍不了，你赔我吧。”
“怎么赔？”励晨有点虚，拿不准他现在什么意思。
“我先说好啊，我等会要回基地的。”
秦勉笑了声：“你想什么呢，没不让你回。”
“那你要干嘛。”
“手机给我。”秦勉朝他抬抬手。
励晨不太明白，但还是解锁了递给他。
秦勉接过点了几下，很快就还回来了。
励晨要去看他干了什么，还没看呢秦勉把他的屏幕盖住：“回去再看。”
这是……害羞上了？
励晨很想皮一下，笑话笑话他。无奈刚犯了事，不太敢。
他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先去洗澡了。
秦勉才洗完没多久，浴室还弥漫着些微水气，以及沐浴露的味道。
秦勉这些东西的味道都不一样，却都很贴合励晨对他的印象。刚闻到时冰冰凉凉的，让人觉得有些单调，后面就逐渐显现出或酸或甜的其他味道。
花洒下水流淋在身上，热气氤氲，励晨抹上沐浴露后这种味道更加浓郁。
他脑海中忽然就跳出一幕画面，是跟此刻同样的场景，不同的是还多了个秦勉。
他还是趴在人家身上的。
我草。
记忆越来越清晰，励晨的心也越来越凉。
洗完澡时他已经把昨晚的事全都想起来了，他不仅把秦勉惹出了反应，他还不知死活盯着一直看。
最后还非要跟他亲亲……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昨晚本想借着挡酒略表心意，浅浅献一个殷勤让秦勉开心一下的，结果不仅没让他开心到，还给他招那么多小麻烦。
当事人现在就是一个后悔。
也幸亏秦勉没答应亲他，不然励晨现在得当场弃门而逃，至少十天不好意思再找秦勉。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综艺拍完了，后面好像也确实没有会跟他联系的场合了。
竞然是你后半段什么时候拍来着，得两三个月后吧。
……
励晨洗完出来问秦勉要吹风机，秦勉拿过来后却没有要给他的意思。
“我给你吹。”秦勉说着，手覆上他的头，拨弄起他的黑发。
他手指碰上去的时候励晨明显僵了一下，秦勉动作没停，解释了句：“昨晚你一定要洗头，我说晚点再洗。”
“既然没洗，那帮忙吹一下。”
励晨点了点头。
吹刘海的时候秦勉站到励晨前面去，怕被迷到眼睛励晨就直接闭上了。
他是直发，此时刘海都垂下来，看起来安静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