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团还是想要一个具有特色的首A。
然而颜智恩出现了,虽然表演缺了一丝韵味,可是她的舞台精致标准完成度高,不给A不合适,于是首A还是给了她。
你看,我就说出场顺序很重要。
说回眼前。
首A和尾A同时站在台上。
今年的一对一PK是命题考试。
我们在场的所有选手包括最后那一批在开机前三天被赛前淘汰的,均于十天前收到了六首必选的表演歌曲。这六首虽然有快有慢,但都属于难度不算特别大的唱跳曲目。舞蹈部分也给了视频,不过不是舞蹈教学视频,而是成品舞,具体动作需要我们自己扒。对决的时候,导师会从这六首曲目里面任选一首,让二人同台竞技。
导师给朗月和颜智恩二人选的曲目是《星愿》,是我们这档节目第一届出道团的出道专中收录的主打歌。
也是六首备选曲中难度最大的一首。
说起来这首歌对朗月并不友好,因为太女团了,女团到我觉得朗月应该换条热裤而不是现在这条长裙。
朗月也是这么想的,在征得导演组同意之后去换回了她之前的那条白色长运动裤。
《星愿》听起来像一首慢歌的名字,实际上节奏快且动作细碎,好在她们的表演暂时不需要像师姐团那样兼顾九个人的走位。
两个人同跳一首歌,我的眼睛有些看不过来。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完全复刻师姐们的表演,而是在原舞蹈的基础上加上了许多自己的演绎,颜智恩比原版更性感,朗月则比原版更显柔中带刚。
意料之内的难分伯仲。
导师团也犯了难。
井星阔喊停了录制关上麦去跟导演商量赛制能不能更改,而后其余四位导师也跟了过去,同导演还有编剧一起,商量了很久。
约莫二十分钟还是半小时之后,他们回到了导师台。
“我们刚才有一个非常激烈且严肃的讨论,关于二位的定级。”井星阔说:“因为二位的确都是符合A班标准的人选,让谁去B班都不太合适,所以我们有去跟导演组讨论今年初评级的A班可不可以是十个人。”
井星阔停顿了一下,我们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规则被打破。
然而她叹了一口气:“最后我们觉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仍需要尊重规则。”
“综合所有的意见,我们最后决定,”井星阔战术性停顿,“朗月,A班。”
“颜智恩,不好意思,你可能要去B班坐一下,我们相信你很快能回来,好吗?”
我看见朗月之前因为紧张紧紧握住手麦的手微微放松了一点。
颜智恩也松了一口气,转过来抱了抱朗月:“我会把这个位置抢回来的,主题曲考核见。”
“我会守住这个位置的。”朗月回答道。
坐在山底的我,能清晰看到二人眼中坚定且带有挑衅意味的目光。
而我,作为写同人文学起家,因为我的文没有我CP甜换了张皮转而写原耽的180线写手,此刻重操旧业在颅内搭建起了一篇万字起跳的强强文大纲。
果然,现实比小说好看。
我端起了赛博瓜子做好了前排嗑CP的准备,希望这两个人给我好好交流,让我观察,送我素材,不要不识抬举。
第4章 入住城堡
初舞台 录制之后,我们并没有立刻入住录制中心的宿舍。
据说入住的时间是请大师算的,要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且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当然,官方说法是要等宿舍里面上百台固定摄像机都架好调试好之后才安排我们统一入住。
初舞台之前由于保密条约,不同公司之间的选手原则上是不允许交流的,初舞台之后我们才拥有了随意交流自由。
最初跟我一起来参加筛选的太太们先后被淘汰后我一直一个人住,初舞台录完之后节目组为了节约成本,让我们这些落单的选手两两组合,自行选择室友。
在这样的契机下,王歌搬来和我睡。
她说吴佳芮和周诗远一起在国外训练了好几年,关系亲近,她像个外人插不进去。见我面善,想必我一定会收留她。
而我秉持着反正都会有一个室友,王歌某种意义上是我熟人的态度,热情腾出了原本用来堆杂物的床铺,并请阿姨换了新的床上用品,欢迎她入住。
我们又在酒店住了一周。
这一周我过得懒散。
不用准备新的舞台,手机被象征性收掉但还没有人来查备用机,我过得比任何时候都悠闲,睡到日上三竿起,跟王歌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或者各自玩手机到深夜,这一天就算过完。
最大的活动是去楼下小超市买水。
我特别能喝水,特别是冷水,我大概每两天一次下楼买水,1.5升的那种瓶装水,一次性提四瓶上楼,王歌偶尔也会陪我下去。由于我纯素人,并且日常捂得严实,站姐们不知道我是谁,便亲切地称我为水姐——特别能喝水的那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