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命嘛。”我笑:“但是我这段时间没空看手机,她家怎么想的啊,撕星姐。”
“反正骂的挺难听的,”周思睿找到了自己的那杯咖啡:“你最好别看,看了要炸毛。”
“所以她本来定的也是星台的跨年?”
“对啊,这下好了,给自己撕的,跨年直接黄了。”
“本来给她的是哪个时段啊?”
“那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咱们这个时段,咱们和星姐的位置是一开始就谈好的。”
“你咋知道的这么多?”
“你最近不在帝都不知道,我和鸽子没事就往公司跑,这不是最后一次跨年了嘛,还是想搞得有点仪式感。”
“对的,”王歌说:“所以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八卦。”
最后一次跨年了啊,我看着坐在角落闭眼养神的朗月,明年这个时间,我们又会和谁在一起呢?
“咱以后还是要有点sense啊,别和前辈抢位置。”邢楚姚浑不在意最后一次跨年这件事,总结道:“免得把自己撕没了。”
最后一次跨年,虽说只准备了两首歌,确在衣服上做满了文章。《分子》和《春日大冒险》是两首完全不一样的歌,《分子》略带颓废的华丽复古风和《春日大冒险》的青春活力注定不是一件衣服能搞定的,所以我们的两个队长在公司和服装部一起开了很多个会,最终敲定了这一套独一无二的表演服。
《分子》放在前面唱,上衣是略显繁琐的巴洛克风格的黑紫色偏光短袖,下身则是带有一点蓬度但是不多的同色系短裙,但《分子》唱完,《春日大冒险》前奏的苏格兰风笛声响起,我们会在焰火的掩护下,转圈解开位于短袖两肩的暗扣,让藏在里面的海洋金色裙子落下来。
为了增加裙子的蓬松度,裙摆上有收起来不占地方但是散下来就会彼岸蓬的白色欧根纱,而纱的边上是我们每个人的个人应援色。
一键换装这种技巧我们之前也使用过,但是由于那一次变装的“机关”设置在背后,我们需要帮彼此拉开背后的拉链,不如这一次直接自己解开暗扣来得丝滑。
刚拿到衣服时我没少把玩,太过于天才的创意,让我忍不住惊呼。
在舞台上的效果甚至比单看这条裙子更好,舞台边上的冷焰火也是金色的,转下来那刻就像是用烟火给裙子镀了色,隔着耳反我也能听到台下因为惊讶而响起的欢呼声。
表演结束后我们没有回休息室,而是直接绕去上场口附近等着,等井星阔表演完毕上去倒数。
我选了个离上场口最近的位置,在保证自己不会被发现的情况下全神贯注看着井星阔的表演,幻想着要是以后有机会和她一起站在台上就好了。
不用是跨年,随便什么场合,哪怕是个平平无奇的商演都可以,我想体验一下,站在她身边的感受。
逐渐我觉得有人在看我,我寻着目光看过去,果然是朗月。
我很熟悉这个眼神,曾经我们录制《开团吧!伙伴》时我见过不止一次,她我的眼神过于复杂,我读不出来里面的情绪。
所以我看回去,用带有疑问的目光,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看我。
混着后台嘈杂的声音,台上的音乐声,耳反里导播台的声音,我听到她缓慢地说道:“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专注,赤诚且满怀热爱地看一个人时,是我们录制的第三天。”
我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声音带我回去很远很远的曾经。
那个时候《CALL FOR ME》刚开始录制,王歌在台上唱《DREAMING GIRLS》,我拿着酸奶瓶当荧光棒,在选手席上为王歌打CALL,打得正酣,突然发觉有向我看来的目光,那时还以淘汰为首要任务的我为了不被镜头捕捉到慌忙收起动作,没来得及去深究这个目光的来源。
原来是朗月。
“那个时候其实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留下来,可是你看王歌的目光让我有一些嫉妒和渴望,我想,如果有人也这么看我就好了,所以我留下了。”
我从未想过朗月留在这个舞台居然是这个原因,瞬时间有一个猜想划过我的脑海:“你捞我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吗?”
“嗯,因为你让我留在了岛上,所以作为回报,我理应将你捞回来。”
我被朗月彻底绕晕:“不是为了让我带着那样的目光看你吗?”
“当时不是。”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是的呢?”问题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很在乎答案。
可朗月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工作人员就过来带我们,说让我们准备上场。
我又想到了什么,走得离朗月近了一些,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那……那天呢?你说我终于肯用这样的眼光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