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来,我的状况似乎要比颜智恩好一些,以前写的书卖出了几本影视版权,其中有两本想找我接着做编剧,一本想要找我出演其中的配角,还有一本已经把“亲妈原创OST”写在了日程上。
再加上刚刚录制结束的《少年游记》还有许多后期物料拍摄,以及宣传造势,时间就这样进入了九月。
九月的第一件大事便是朗月的生日会。
只是和去年形式不大一样,今年按照朗月本人的意愿,生日会变成了一场小型演唱会。去除了游戏和互动环节,留下尽量多的时间给舞台表演,而我们,这群队友,在再三的讨论和协商之下决定只出现在切蛋糕环节,及吃完蛋糕之后的三首团歌里面。
因为是团歌,排练也简单了许多,跳了很多遍的舞蹈养成肌肉的记忆,要做的不过是根据新的场地调走位。
为了方便朗月,生日会地点选在她学校所在城市,本来想要申请她们学校剧院的,但是因为和学校其他活动冲突只能作罢,换成了城市另一边的一个中型剧院。
“一年场子比一年大哦。”
“要是一个人也能开起来万人体育馆就好了。”
“大胆一点啦,开十万人体育场。”
“不不不,”王歌摇摇头:“体育场太大了,后排观看体验太差,体育馆正好,冬暖夏凉还暖和。”
“说得也对。”
“你生日会想好了吗?怎么搞?”
“还没想好,”我嗦了一口粉:“这是我在团最后一次生日会了,我想搞的大团圆一点。”
我们这群人里,有一个倒霉蛋因为999天的合约只能在团过两次生日,这个倒霉蛋就是我本人。
“我们九个肯定到齐,你还想多团圆。”
“想把小雨也叫回来。”
“这不是是什么难事。”
“也是。”我咕噜咕噜喝完了汤,邢楚姚正好风尘仆仆推开门。
“不是都立秋了吗,这天怎么这么热。”她将行李箱随手推在休息室角落,在桌上一众饮料零食里面挑挑拣拣:“怎么没有水。”
“这么多奶茶不够你喝。”
“怕胖,万一回去胖两斤不连戏了可咋整。”
“这么敬业吗现在?”
“你邢姐我一向敬业的好吧。”
王歌去角落的小冰箱里翻了瓶冰水给她:“最后一瓶了,且喝且珍惜。”
“得,我再买点。”邢楚姚咕咚咕咚灌了小半瓶下去,然后拿着手机点外卖:“怎么就你俩?”
“吃饭去了,我俩嫌热,懒得去。”
“朗老师呢?”
“还彩着呢。”
“你俩这是在等朗老师一起吃饭?”
“没有,”我把刚见底的粉碗给她看:“外卖,刚吃完。”
“这玩意儿高盐,吃了得肿。”
“不是,你咋突然这么自律?”
“被导演骂的呗。”邢楚姚叹了口气:“喻导的戏欸,我都不知道我公司怎么把我塞进去的,虽然是个女八百号,但是从这个剧组活着出来,我也算是正式跨入演员的行业了。”
“不当歌手了?”
“当呀,怎么不当。做唱片不赚钱嘛,我得演戏养唱片。”
邢楚姚说完这话,我们三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做唱片不赚钱,其实单纯的舞台也基本上是赔钱的买卖。这一年多时间以来我们的进账大多来源于综艺、代言和商演,托粉丝朋友们的福,专辑和演唱会分成也算不上寒碜,但是和前几项一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没有爱豆想演戏,同时也没有爱豆不想演戏。
在我们沉默的时候朗月的演出服送来了,G牌高定。
G牌很喜欢朗月,给的title一路从大使升到大中华区代言,再到亚太代言,这一次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全球全线代言人。
像朗月这个年龄能拿到G家这么高title的,她是独一份。
送来的衣服一共三套,一套全球首穿的超季春款西服套装,一套夏款长裙,还有一套是朗月出生那年的秋款古着,可谓是诚意十足。
古着是条月白色的伞裙,秉承G家以一贯优秀的裁剪和版型,上身之后是明媚活泼的少女风,而裙摆绣着的那只飞鹤,平添几分高贵与优雅,勾勒出了大小姐的模样。
朗月穿起来想必一定贵气十足。
事实证明,她穿起来的确很好看。
我盯着她的裙角看得太过入神,直到赵青青的嗓音提高了八度才把我的魂唤了回来:“朗月你听见我说话没?”
我隐隐感觉到她的目光也从我这里挪开,一脸喜气洋洋撞上赵青青的满心怒火:“啊?”
“我说,”赵青青抱着双臂靠在桌边,语气里多少带了点咬牙切齿:“这套比较金贵,衣服久了布料有点稀,咱就按原计划唱那两首坐着的歌的时候穿这件,切蛋糕还是穿那件吧,就算弄脏了也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