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峯。”
徐昕然只说了名字,没有任何介绍,想必应当是默认我们认识这个人,可我确实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那是谁?”
“云音的传奇教授,你没听过正常,很厉害的一个人,据说要升云音流院的院长了。”
“啊?那他为啥会在这啊?”
“他跟程老师差不多能穿一条裤子。”
邢楚姚这恭敬的称呼配上诙谐的比喻,放在一起怎么听怎么别扭。
“所以然然是怕陆老师跟程老师告状?”
“我之前说想考他的研究生来着……”
“这不是还没考?”
“算了,”徐昕然扬扬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吃饭,据说申城食堂的花雕烧肉一绝,你们一定要尝一点。”
花雕烧肉确实不错。不加一滴水纯用花雕酒烧制的红烧肉,肥油大半化在了酒里,吃到嘴里只剩薄薄一层肥肉裹着瘦肉,并着花雕的鲜甜在舌尖上跳舞。
但是我们不敢吃太多,一人一块足以,剩下的胃用卤牛肉和蔬菜填到八成满,一人去水吧倒杯冰美式玄玄便来叫我们说该去妆造了,下午有个小的采访。
我们这两天采访不断,申城的媒体好容易看到我们在申城停留这么久,几乎时排着队来找我们采访和拍摄。
这让我们很是苦恼。
因为要连演三场,所以我们需要在三场演出中设计不一样的环节。哪怕公司的门票购买机制规定同一个人只能买一场门票,好把机会留给没看过的人,但我们却无法说服自己,将一模一样的东西,表演给不一样的人。
成城和井星阔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我们成为流水线上的作品,而现在,我们也在拒绝流水线作业。
排练的时间只有周二周三两天,周四要彩排周五的舞台,周六早上彩排周日的,周日早上彩周日晚上的,我们九个人就是九只小陀螺,每天下班连看彼此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回酒店快速卸妆去见周公。
最后一场相当热闹。
在申城的这个livehouse有两层,一楼是粉丝,二楼除了拍摄机位,还有各路“大神”。
有永远年轻永远爱凑热闹的BOUNDLESS众人,有程霰和他旗下艺人以及陆峯,有刚刚出道的,我们的师弟团,有我们不同根但同源的师哥团LIGHTING和师妹团RESOUNDS,还有冯翎和周沐以及我的好伙伴赵雨停,就连井星阔、覃梦、许星源都全员到齐。过于星光璀璨的二层阵容让粉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回头看二楼,还是向前看舞台。
但是第一首歌前奏响起的时候,就会有答案。
没有升降机,甚至上场口都只有一个,我们九个人鱼贯而出,唱着专辑的主打歌。
成城说,这将是我们最后一场LIVEHOUSE,在我们剩下的合约期内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不会再出现在LIVEHOUSE的舞台,因为我们要向前走。
说心里话,哪怕我算半个DREAMING X剧场党,但最初告诉我们二巡表演场地是LIVEHOUSE时,我的内心多少有些惊讶。
别说市面上大多数叫得出名字的女团了,就连DREAMING X现在都不大会选择LIVEHOUSE进行表演,巡演到没有自营剧院的剧院,也会的是有座位的剧场。
可是十来场表演要结束的时候,我却有点舍不得这样让我觉得安心的小舞台,站在它上面我好像没那么紧张,看着台下的观众激动时和我们一起双脚离开地球表面,更深刻感受到了我与观众们的链接。
从前我追星时总觉得我与爱豆心有灵犀是我自作多情,如今想来,至少有过一个瞬间,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
就像现在的我,和舞台下举着黄色荧光棒的观众。
谢幕时的成就感和之前每一次都不一样。我看着台下观众充满幸福与快乐的脸,又想起最开始LIVEHOUSE企划披露时网络上的风向,想着至少这一次我们赢得很好看。
我们史上唯一一个在巅峰时期开LIVEHOUSE的女团,当然我们会接着保持巅峰状态,一步一步迎来更大的舞台。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些兴奋,我不能说胜利近在眼前,因为我们已经是赢家。
比起LIVEHOUSE的粗糙,庆功宴隆重且盛大。
览深派了二把手前来贺词,我懂,这辞不仅是贺給我们的,更是贺给成城的。
览深将这两个月我们的数据打在了宴会厅的大屏上。
流量为王的时代,我们终于借着这十三场不走寻常路,且多少有些饥饿营销思路的巡演打破了和N-EAR不相上下的局面,一跃而上,成为了当下的第一女团。
且无论是网络正向讨论度还是粉丝粘性都远远大于N-EAR,彻底称王。
我们当然很是开心,连朗月都压不住嘴角的笑意多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