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则在舞台下面快速穿行,抢妆。
第一趴的衣服因为被《星光加冕》这首歌奠定了主基调,所以穿的是我们出道发布会上的那一套制服,而现在我们则要换成《分子》这首歌的打歌服。
打歌服说起来也有点噱头,无论我们九个人横着站或者竖着站成一排时,我们衣服上的图案都可以连起来,成为我们的队名。
而朗月身上还有一个完整的队徽,标志着她是我们的核心。
“GO GO GO。”耳返里在催场了,我们又站在升降台上,音乐响起的同时全场的灯光都开始闪烁,升降台在这样的灯光闪烁之中缓缓升起。
《分子》演唱会版本的编舞顾清可谓是没少费心思。
为了从感官上让舞台的碎片感更强,intor和间奏都运用了大量的全场灯光控制,让我们跳起来是连贯的舞到动作在视觉效果上变成了定格动画一样的存在。
从观众角度来看,这样的呈现无疑是相当酷炫的,然而要呈现这样酷炫的效果,却是对我们的默契有着相当高的要求。场灯光暗下去时,不仅只有观众们会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我们九人也无法避开这样短暂黑暗。台下的观众们是坐在座位上的,而我们九人却还要不停地走位。
适应这样会有片刻全黑的灯光效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最初搭配灯光练习时,经常会发生,不知道谁踩了谁的脚,谁打了谁的肩,或者谁和谁撞了个满怀这样的情况,而为了让我们快点适应这样的灯光效果,练习室里面的开关都被按到报废了一个。但也是这样的过程培养了我们的默契,让我们不会再舞台上“打架”。
当然,眼花还是会花的,所以当我身处短暂的“摸鱼位”时,隐隐约约之中我总觉得观众席中还坐着另一个我,一手举着王歌的名字,一手举着朗月,随着灯光的明明灭灭而纵情欢呼。
《分子》结束之后有一个小的talk,大概就是第一万次阐述我们对《分子》这首歌的解读.
“但我们确实害怕把这首歌变成《24个比利》啦。”王歌说:“但还好,成城姐还有周安老师全程都在帮我们保持着这个度。”
“是的,这张专辑在最初的设想里比现在还要更疯一些。”周思睿接着补充道:“不过如果一开始就太疯,怕吓跑你们,所以慢慢来啦。”
“是的,请大家见证我们从分子到疯子的蜕变吧!”周诗远说道。
周诗远话音刚落,耳返便传来了成城说“谨言慎行”的声音。
接下来我们又换了两套衣服跳专辑里剩下的歌,在最后一个part我们又换上了打歌服。
“咦?”舞台灯光亮起,音乐尚未响起的那个间隙里面我听到了观众们觉得奇怪的声音。
她们觉得奇怪也是正常,如果是我此刻坐在台下看见台上的爱豆又换回了之前的某一身衣服,必然也会觉得奇怪,以为是不是时间回溯了。
当然,显然不是。
为了这场演唱会,我们将整张专辑里面的所有歌重新编曲,从第一首《分子》开始,衔接九首角色曲的短板,最后又以《分子》结束,编排了一个长达20分钟的组曲。
于我而言,这是今天最大的挑战。
尽管专辑里面的十首歌有快有慢,但仅有的两首慢歌显然不够我们休息。为了这一趴,我们,特别是体力较差的我和邢楚姚,除了每天都泡在练习室之外,还去找私教加了不少的力量训练,锻炼我们的肌肉,让我们可以拥有不止这20分钟的续航。
之所以这么努力,是因为《分子》组曲才是对我们这张专辑的完全解读.
以音乐表达是合九唯一却又游离,是异体同心但也各怀心思,是敏感是多疑,是热血是激情,有元气但又性感,是想要潇洒过一生却又留恋尘世间的烟火气。
从《分子》出发,以《分子》结尾,代表着我们终会归一。
在雷鸣般的掌声之后,幕布落下。谢幕之后会迎来安可,但是在安可前我已经泪流满面。
“不是我说,你也太弱了吧,这才哪到哪啊。”邢楚姚对我万分嫌弃。
还是朗月好,朗月知道递纸给我,虽然这个感动是短暂的,因为我眼泪只擦了一半就听见她说:“补妆时间不多了。”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
安可曲是节目的主题曲,《星光约定》这首歌我已经不知道唱过多少遍了,但好像每一次唱心境都不一样。
这首歌从119个人唱到75个人,又从75人唱到35人,20人,最后只剩我们9人。我不敢说是我们9个人在完成其他110个人的梦,但多多少少当我唱起这首歌的时候,我都会想,那些没有出道的姐妹们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