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拒绝,又回卧室换了身稍微厚一点的衣服之后再准备出门。
贺厘跟付屿一起下了楼,贺厘出门前直接叫了滴滴,免得到了地方还要找停车位。
虽然是工作日,但有可能是因为刚放假不就的缘故,游乐园的任务并不少。
贺厘和付屿早上磨叽的时间并不少,等到真正到了地方,游乐园里各个项目的队伍已经排的比较长了。
付屿带着贺厘去排队。
贺厘确实没想到付屿真的是带她来游乐园玩的,有些惊讶道:“真的玩啊?”
付屿眼底含着笑意:“不然呢?”
前面的队很长,贺厘站在付屿后面跟着一起排队,她抬眼看付屿:“我还以为你会买快速通道VIP票呢?没想到付总也老老实实排队。”
贺厘说这话只是开玩笑,她话音刚落,就被后面熙熙攘攘的小孩子挤了一下,往前踉跄了一下。
她的头轻轻磕到了付屿的背。
付屿伸手很自然地在贺厘额头上揉了一下。
其实贺厘只是很轻的跟付屿碰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付屿的动作很快,没等她说话就已经揉完了。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前面的人握住,她听见面前的男人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道:“队伍有点长,而且人太多了,牵着比较安全。”
贺厘:“……”
她总算知道付屿带她来排队的意图究竟在哪里了?
贺厘也没挣脱开付屿的手,任由他拉着。
她张开嘴吃了一口刚才进来时买的棉花糖。
棉花糖的颜色是绿色的,吃了两口的贺厘的舌头也变成了绿色。
付屿一直看着贺厘,很容易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出另一只手捏住了贺厘正拿着棉花糖的手:“先别吃了。”
忽然听到这句话,贺厘有些懵地抬头看付屿。
见贺厘停下了动作,付屿松开手:“舌头变绿了。”
贺厘将信将疑:“应该不会吧?”
没等贺厘继续说话,在贺厘面前离她不是很远的男人微微俯身,张嘴在贺厘刚才吃的棉花糖没被咬过的另一面吃了一口。
察觉到付屿的动作,贺厘被握住的那只手手心忽然冒出了不少汗。
虽然付屿咬的部分是她没有碰到过的背面,但是付屿的动作太过理所当然,贺厘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耳根子。
付屿张了下嘴,像贺厘展示他因为棉花糖也变绿的舌头。
刚才那种让贺厘局促不安的氛围感瞬间消失了。
因为付屿和这种幼稚的因为色素染成的绿色舌头实在有些不搭,贺厘的视线还多停留了几秒。
这一通下来贺厘的手心也出来不少汗,让付屿把她的手松开。贺厘从挎包里摸了两张湿巾擦了手和嘴,但舌头上染上的色素没办法擦。
棉花糖只吃了两口,但贺厘不打算继续吃了。
她有些嫌弃的将棉花糖拿在手里,准备等一会离垃圾桶比较近的时候再扔掉。
贺厘帮付屿也拿了张湿巾,湿巾是一张一袋的小包装,贺厘还没拆开包装,就听见面前的男人道:“很甜。”
听见付屿这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贺厘刚刚才缓过来,瞬间又气血上涌了。
贺厘红着耳根子,却没理付屿了,她把剩余的棉花糖顺利地扔进垃圾桶了。
等到了售票口贺厘才知道他们两个排的项目是海盗船。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付屿买了两个人的票。
贺厘其实有点恐高,也有点怕这种刺激性的活动,排队上海盗船的时候她下意识捏紧了正抓着她的手的付屿的手。
付屿侧眸看着贺厘:“害怕的话就不上去了?”
贺厘只是稍微有点害怕,也没真的害怕到要逃避那个程度,她摇了下头,跟着付屿一起上了海盗船。
贺厘和付屿挨得很近,贺厘盯着手心出满了汗,又被付屿比她大的温热的手包住。
海盗船到了最高点,贺厘才发现其实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勇敢。整个人上升到高空的刺激感让贺厘闭上了眼睛,她下意识地和身边的人靠的更紧。
握手的姿势由付屿单方面握着贺厘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不过贺厘的心思完全没在这个上面,即使闭着眼睛悬空的感觉还是让贺厘感到不安。感觉到终于从最高点开始下降,贺厘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尝试着重新张开眼睛。
在一堆人兴奋的叫喊声、害怕的尖叫里,贺厘感觉到付屿微微侧头,他略微低沉的声音连带着呼吸一起落进贺厘的耳朵里:“害怕吗?”
贺厘死死的攥着付屿的手,付屿的手很宽大,十指修长,骨节分明。贺厘用力到让她自己的手心都跟着泛红。
废话。
贺厘在心里想完,还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