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气氛有些焦灼。
贺厘随便找了个话题来缓解自己的尴尬:“你们周末还要加班吗?”
“平时不用,只是最近有个新项目,我是负责人,需要我去把关。”
涉及到付屿公司里的事情,贺厘也不想多问,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付屿开车又稳又快,到的时候时间比贺厘估算的还要早。
贺厘下车,微微躬身:“谢谢了,麻烦你了。”
付屿的手在方向盘上微微挪动了一下,才淡淡道:“没事,顺利而已,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看着车开走,贺厘才进站准备去接她妈妈。
妈妈带的东西并不多,现在也不是高峰期,车站人流量还没有那么大。贺厘很轻松就跟她妈妈碰面。
妈妈先是冷着一张脸,直到出了站,才缓和了语气开口:“脚怎么样了?”
其实还没完全好,但贺厘不想让妈妈知道。她半真半假道:“已经好了,能跑能跳,医生说没问题了。”
妈妈这才松了一口气,数落她:“受伤了都不知道给家里人说一下,我也好过来照顾你……”
妈妈念叨了十来分钟,在贺厘叫的滴滴到的时候终于念叨完了,转移了话题方向:“我就不去万臻臻那打扰了,我提前订了酒店,你跟我去把东西先放到酒店,然后我再陪你先去你那看一下。”
贺厘应声。
等真正回了她房子这边已经到下午两点多了,贺厘中途给贺尧迟打了电话让他下午饭自己吃。
她则跟妈妈周青青一起回去清点财务。
贺厘开门,屋子里还是昨天她走的时候的样子,看起来没别人来过。
因为昨天的事情,整个小区的安保全都加强了一番。
昨天被抓起来的入室盗窃的小偷还在拘留中。
贺厘先从客厅开始整理。
客厅里的东西不多也没什么贵重物品,所以很快就清点了出来。
她跟妈妈一起进卧室。
进卧室前贺厘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直到推开卧室门,付屿的“生日礼物”明晃晃的摆在桌面上,贺厘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劲。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妈妈。
妈妈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看了一眼贺厘:“看我干什么,先收拾东西,清点一下你少什么没有。”
虽然没有什么异常,但贺厘一颗心还是悬在空中。
卧室已经收拾大半,眼见妈妈对她的桌子没有任何兴趣,贺厘终于松了口气。
妈妈帮她把掉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忍不住皱了下眉:“床单枕头什么的都换一下吧。”
贺厘嗯了一声。
妈妈继续道:“我去厨房烧壶水,你自己先收拾吧,剩下的东西不多了。”
确认妈妈真的出去进了厨房,贺厘彻彻底底放下心。
她把画册收进抽屉,才开始清点东西。
看样子是没少什么。
贺厘正准备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视线扫到地上原本是装画册的精致礼物盒,一道思绪从脑子里一闪而过。
她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付屿送的那条项链了吗?
好像没有看见。
想到这里,贺厘忍不住拧了下眉。
她重新起来,反反覆覆把卧室找了一遍,确认项链丢了。
联系一下昨天的警察吧。
折腾了这么一通下来,贺厘脚又隐隐有点疼了。
明天她还要去买新床单之类的东西。
贺厘揉了下眉心,出了卧室,到客厅给昨天留了联系方式的警方打电话。
“……对,是丢了条项链。”贺厘站在落地窗前,调理清楚地跟警察叙述。
警察那边一边做笔录一边道:“这边我们昨天已经审问过一遍了,他没有招供项链的事情,我们后面会再调查一下。请问一下您这条项链的价值大概是多少?”
贺厘眉心跳了两下,一时间也答不上来:“……这个是别人送的,我也不太清楚,这样我回头问完了再继续交流一下。”
挂了电话,贺厘瘫倒在沙发上。
刚把手机扔到旁边,贺厘视线顺着望进厨房,才发现厨房里早没了人影。
她妈人呢?
贺厘心里忽然冒出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直起身子,从沙发上起来。
十几秒后,站在卧室门口,果不其然看见了坐在她桌子前面拿着画册看的津津有味的她妈妈,周青青。
贺厘:“……”
贺厘稳住心神,进了卧室,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点:“你怎么乱翻我东西?”
妈妈把画册放到她桌子上:“怎么能叫乱翻你东西,你是我女儿,看一下你的东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