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着急,听到没事以后,只微微欠身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快步朝方溯刚刚出来的那间办公室走了过去。
方溯惋惜似的,轻叹一口气,转身进了电梯。
林榆一进办公室,小心的看了一眼陆汀寒的脸色,然后反锁上门,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口罩,帽子,外套,朝陆汀寒走了过去。
陆汀寒重新点了一支烟,烟雾萦绕在他的手间,他一只手撑着桌子边缘站着,整个人处于一种十分放松的姿态,看上去竟有几分颓废的美感。
林榆一言不发,直接走上去,抱住陆汀寒的腰,软着声音撒娇,诉委屈:“陆哥,你好几天都没来找我了,我想你了。”
陆汀寒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木质香水的味道,似乎有一种奇妙的效应,让陆汀寒整个都散发着成熟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会让人忍不住想沉溺。
陆汀寒闻言似乎沉笑了一声,他抽出没拿烟的那只手,卡住林榆的下颚,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深沉,捉摸不定的问:“是吗?有多想?”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林榆感觉自己只要轻轻一凑就可以吻到陆汀寒了,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别人都以为他和陆汀寒发生过很多次数不清的床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陆汀寒只碰过他一次,而且还是极其克制的只做了一半。
他渴望陆汀寒,他从来不掩饰这一点。因为陆汀寒本来就是个极具魅力的成熟男性。
“陆哥……”,林榆有些情难自抑的凑上去想吻陆汀寒。
陆汀寒却在两人嘴唇即将相碰的一瞬间,转头避开了,他掸了掸手里的烟灰,淡道:“我说过,别做多余的事。”
林榆眼神暗淡下来,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他是很委屈,可陆汀寒跟他并不是情侣关系,他只不过是陆汀寒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他实在想不到,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完完全全拥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陆哥,你就没想过……交个男朋友吗?”,林榆低头小声的问。他不等陆汀寒回答,继续喃喃,像是自言自语:“我们认识也快半年多了,我是真的很喜……”
“以后别来公司找我。”
林榆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汀寒无情打断了,他红着眼,再也说不出剩下的三个字了,他知道陆汀寒这是在警醒他,别痴心妄想。
“那……你今晚可以陪我吗?”,这是他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了,上次陆汀寒毫不犹豫的在接完一个电话就选择抛弃了他,这次他其实也很害怕一个电话就可以让陆汀寒再次抛弃他。
陆汀寒垂眸看眼前的人,心里生出一股烦闷,林榆低头的时候跟江谨很像很像,有点像一只落魄的小白兔,看上去很惹人心疼。
他当初也是偶然到了林榆的拍摄现场,看到了林榆低头拍哭戏的样子,然后才让林榆跟着自己。
但,久而久之,陆汀寒看到林榆就越发心烦,原因是林榆对他越亲近,江谨就对他越冷漠,两种强烈的对比,就像是一种镜像反差,林榆越依赖,也就喻示着江谨越厌烦他。
他望着林榆,沉默良久。
最终,想起早上江谨的样子,陆汀寒还是不放心,拒绝了林榆,他摁灭手中快燃尽的烟头,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卡递给林榆,道:“想买什么自己去买。”
林榆看着那只捏着卡的手,心里的酸涩突然就如海浪般涌来,他知道当陆汀寒给他的钱越多的时候,就说明两个人的关系也快要断了。他强忍着落泪的冲动,红着眼直视陆汀寒,问:“是因为那天你接电话的那个江先生吗?”,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逐渐颤抖了起来,他哽咽的,不甘的问陆汀寒:“你是不是……找到新欢了?”
陆汀寒垂眸望着林榆哭,眉头微皱,林榆现在的行为和问题很显然已经越界了,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质问或者被动的感觉,林榆跑来公司找他已经让他有些失去耐心了,而林榆用“新欢”二字来形容江谨,这让他十分不悦。
“这不关你的事。”,陆汀寒无情道。
说完,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直接略过林榆,只留下一句:“让司机送你回去,还有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三次。”,然后就径直出了办公室的门。
他说的是指林榆的行为,酒吧一次,今天一次,如果再有第三次惹他不悦,那么两人的关系也就彻底走到尽头了。
傍晚,陆汀寒开车回到了别墅。
管家走到玄关处,替陆汀寒接下外套,陆汀寒边挽袖子,边问:“怎么样?”
管家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吃东西。”
陆汀寒心里有愧,其实更多的还是心疼江谨,他压下自己心中的那股烦躁,装作平静,道:“知道了。”,又问:“现在人醒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