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对住的地方并不算太挑,只要住得习惯就行,不过他不挑不代表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宋川野也不挑,所以住的地方还是得随宋川野。
在吃住的事情上,他向来不会有太大的意见,反正有人会安排好。
宋川野不仅报餐一顿,还要把没吃完的花胶鸡汤打包带走,目的是——给江饶当明天的早饭。
这汤里用的全都是好料,他一心只想着给江饶留,自己都没舍得喝多少,也不许池槿喝第二碗。
“小气死你得了。”池槿无奈又好笑地说,“别忘了这汤是我的!”
宋川野对池槿完全没有对长辈的态度,冷哼了声说:“从你愿意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它就不是你的了。”
池槿把碗底的汤喝完,指着他说:“下回别想再喝我的汤。”
就在江饶觉得很尴尬的时候,就听见池槿跟他说:“江饶,你下回想喝这个汤就自己给餐厅经理打电话,让他给你准备就行。”
“池槿女士,你这未免太双标了。”
宋川野有些埋怨似地说,但其实心里很开心,这证明池槿是把江饶放在心里的,也是把江饶当做自己家里人。
否则,池槿这脾气,绝对不会把自己让人炖的汤拿出来给人喝,更不会让江饶想喝就打电话。
毕竟这汤就算是别人客人提前预定也不是常有的,这算是店里的隐藏款,还是不定时出现那种,几乎一个月就只卖那么几单。
池槿借着还有事的名义,先离开了包厢,离开前不忘提醒宋川野:“明天别偷懒,记得准时到公司。”
宋川野确实打算偷摸休息一天的,毕竟他周末都在加班来着。
他嘀咕了句:“万恶的资本家。”
江饶没忍住笑,轻拍了下他的手背:“这话就不是你该说的。”
他说这话太招人烦了,虽说他现在还不是资本家,但他是万恶的资本家之子,性质没什么不同。
“我怎么不能说,我现在不也是个打工人?”
原本是到池氏装装样子,后来后丢到锦绣给池槿使唤,还……
宋川野哼了声:“还没工资!”
这波是真的亏大发了。
江饶被他的话逗笑,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眼桌面上的菜:“还剩好多,槿总都没吃多少。”
“她要减肥,天天喊着要保持身材。”顿两秒,宋川野说,“槿总?真要等着拿到改口费再叫小姨?”
江饶一秒听懂他的话,也是几乎在听懂的刹那间羞红了脸。
“宋川野,你这人怎么那么烦?”
这下搞得他以后见到池槿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感觉怎么称呼都不对。
看着他脸红的模样,宋川野很得意,也很满意。
“总归是要跟我回去见家长的,你尽快练练。”
江饶疑惑道:“练什么?”
“脸皮。”宋川野一本正经地说,“练厚点儿。”
不出意外,他又被狠狠的抽了一下。
隔天,宋川野果然是要赖床的,所以池槿那句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让他监督宋川野。
闹铃响起后,宋川野熟练的把闹钟关掉,抱着江饶继续睡,可怀中的人早已经被吵醒。
他看了眼时间,轻轻推了推宋川野:“阿野,你该起床了,你得去上班。”
“不上,这B班谁爱上谁上。”
宋川野抱着他,将脸埋进他的背上,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想要继续睡。
然而,江饶却在这个时候说:“可是我饿了,我想吃早饭。”
宋川野还是不为所动,他扭过身体面对着宋川野,低低地说:“阿野,你能不能给我热杯牛奶?”
“空腹不能喝牛奶。”宋川野含含糊糊地说道。
倒还不算迷糊,江饶只能继续往下说:“那你给我煎俩鸡蛋?你最近不是学会煎鸡蛋的吗?我想吃。”
宋川野缓缓睁开眼,看着江饶:“真饿了?”
看到他点头,宋川野果然起床了。
在宋川野热牛奶,煎鸡蛋的时间里,江饶已经把他今天要穿的衣服找出来,放在床尾。
宋川野进来叫他时看到床尾摆放着的衣服,笑了起来。
江饶不是饿了,是想用这种办法让他起床上班。
洗漱间传来水声,他走进来,江饶刚刷完牙,他从身后将人抱住,亲了亲江饶的脖颈。
“这招是谁教你的?”
江饶被他弄的有些痒,双手撑着洗手池,低声说:“没谁,我就不能自学成才?”
“那江教授还挺聪明的。”宋川野从脖颈往上,张嘴轻轻的啃了啃他的耳垂,气息打在江饶的耳廓上,“那明天呢,如果我还是赖床,江教授要用什么办法?”
“这招不行?”
宋川野闷闷地笑:“这招都被我识破了,还要继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