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尝试通过神秘方式描述麻瓜的神“上帝”的伪狄奥尼修斯。
简单来说,他将相似或不相似的符号引入神学——象征神学,这些涉及到感官的符号将直接的象征意义抛开,以超越表面的内容。当然,基于他认为符号不仅仅是外在形式,而且包含深层的意义,他寄希望于能够带领人们超越感官世界,探索神的存在。
单单从[相似]符号的角度而言,自然,与之对应的是[肯定]的象征,比如“一” “善” “爱”“原则”等正面词汇——就像所谓的白魔法——来进行描述。
但实际上,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都归因于“神”,这使得人能够既采用否定的方式来描述上帝,也能采用肯定的方式。不过,只有通过超越语言和概念的限制,才能真正理解上帝的本质。
即在伪狄奥尼修斯看来,这两条主要的神学途径(肯定的和否定的)远非互斥,而是互补,在过程和转化的时刻都有相应,就像前面几封书信中所提到:从根源的下降和上升而返回到“一”。
在伪狄奥尼修斯所描述的这个世界,对于未受启蒙的人来说,有一条通往神秘的一种途径。例如他提到的仪式:洗礼、圣餐以及圣膏的祝福,同时包括了相关具有象征意义的行动和动作,兼具秘密性。
在我看来,阿尔,也只是麻瓜渴求探究神秘与魔法而自创的仪式。
不过我们追求的一向是哲学方面,而并非麻瓜的实际。
对于语言哲学而言,重要在于命名的理论。
比如说,他们口中所提到的“美”,这个词参与了美的概念或美本身。从最高层次而言,美和美的概念无法区分,因为在其中存在美的概念及其最高程度的参与。而只有在较低的事物中才有意义去区分被参与的东西(抽象的概念)和它们的参与者。
而[神]的名称也因此指的是麻瓜口中的“上帝”所拥有的丰富特性或属性,与此同时也是与其相同的理想模型(Participations-in-sé),或许你也同样能够注意到,对于神的命名,通常由抽象的名称而产生,如美、命等,而它们的参与者也由具体的名称来指示:美好、生命。
因此,某种意义上,抽象名称和具体名称之间呈现了一种派生的近义关系。但这同时引出了关于邪恶的起源——当然,我们可以将这里看作所谓黑魔法——以及麻瓜的神是否应该对此负责的问题。
麻瓜的选择是否认,否认邪恶本身的存在。
即“邪恶”不过是对[好]的剥夺。
当然,实际上这只能说明语言表达的意义可以通过其他等效或相同含义的表达来解释,就像最简单的数学:四等于二乘二。
就像视而不见的逃避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自我验证并不能从根本上否定本就存在的概念。
如果你弟弟那边需要我帮忙的话,我随时都在。
想念你的吻。
你的
盖尔
第20章 爱留根纳
盖勒特:
实际上,我更倾向于客观存在的事物便存在着,人类是否承认与其客观本质无关。
当然,人类追求“真实”的本能自古至今皆存在,人的思维只会从自己的本心与根据所获得经历而进行的思考中诞生,当然,人类意志自然不可避免地受情绪与喜好所影响,即便是尽可能维持理性的情形之下。
但往往感性最终会成为占上风的那一个,也依旧无法拒绝来自外界的影响,不过,我一向提倡[想象力]作为解决办法。
想象力就像拥有了翅膀,沉浸其中带离被禁锢的地方,这个世界本就是浩瀚无垠而壮阔的,被自己局限起来的地方,就像是无法挣脱的牢笼,所以,我们需要阅读更多,看得更多,了解得更多——我知道你此刻会好奇为什么我会写下这些语句,请原谅夜晚偶尔会冒出来的奇思臆想吧。
不过说实话,我越来越担忧阿不福思的状态,最近我们吵架的频率愈发地多,我并非是喜好吵架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心底总有种焦躁的情绪,尽管每次都能以极快的速度压抑下去,但我担心有一天会影响到我理智下的判断。
现在继续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既然我们提到了图像与象征,但我们都清楚,事情一旦涉及到宗教或是神学,发展都会走向某种极端,或者说,在名为荒谬的土壤上长出生命。
例如马赛的主教塞尔诺曾打算摧毁教堂内的绘画,在他们的眼中,这些绘画已成为新皈依者崇拜的对象,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那个时期麻瓜界的统治者采取了一种对[图像崇拜]强烈敌对的态度和政策,禁止生产和拥有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