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麻瓜的宗教和迷信(包括占卜)之间虽然相似但也存在着差异,根据你所说的时期,占卜与现在的含义并不完全重叠,实际上,主要分为人工占卜与自然占卜。
前者通过观察可感知的迹象来推测事件的可能发生,或许虽然不了解原因,却能抓住其特征性的迹象。比如说解释鸟飞行动的禽兆家,解读星星的占星师。
但自然占卜独立于任何专业技术,直接源于神的启示,比如神圣和梦境的预言。
对于麻瓜而言,前者并非完全荒谬,其中包含了推理、经验和猜测,所以并非绝对地不具有因果性质,当然,后者诉诸于神,便完全是基于运气的随机性,
当然,这仅仅只是针对麻瓜的情况而言,对我们巫师来说,更准确地说,对于那些拥有预言能力的巫师而言,则是一项罕见而宝贵的天赋。
至于你上封信中所提到的修辞学与司法,或许你曾听过昆提利安(Quintilianus)这位著名雄辩家的名字,他提出了一种强烈的理论导向,试图以逻辑和形式的术语框定问题,并提出将三种技术证据纳入到了一系列逻辑关系中:标记、论据、例证。例如:
1)从一个事物的存在推断出另一个事物的不存在:例如,如果是白天,那么就不是夜晚;
2)从一个事物的存在推断出另一个事物的存在:例如,如果太阳照耀,那么就是白天;
3)从一个事物的不存在推断出另一个事物的存在:例如,如果不是夜晚,那么就是白天;
4)从一个事物的不存在推断出另一个事物的不存在:例如。如果没有理性,那么就不是人类。
我们能非常轻易地看出使用这种逻辑关系的优点所在,当其将修辞学的讨论置于法律的视角下的时候,是将迹象作为审判过程中的一部分进行讨论,所以,他更倾向于认识论的观点——通过迹象获取知识——而不是逻辑计算。
而司法过程中使用的各种迹象和证据类型,也以此区分为三种:[必要的迹象],即这些迹象的存在直接导致某种结果的发生;[不必要的迹象],根据常识、常见的现象或概率来推断的迹象;[物质迹象],这些便指案件现场或受害者身上发现的物理证据,可以通过感官感知的迹象,如瘀伤、伤口,以便用于推断某种事件的发生或某人的行为。
当然,这些司法过程中所用到的理论皆首先建立于麻瓜世界体系之中,巫师通常拥有着更高的能力——抹去[迹象]的能力。但即便如此,根据[迹象]来对事件进行推测这点本身依旧通用。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或多或少留下痕迹,无论是肉眼所能察觉的迹象,还是通过相应魔咒进行检测而判断。
或许你曾看过我前年发表在《魔咒创新》上的一篇论文,里面详细描述了一道我研究发明的魔咒,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复现一定空间内魔咒使用所残留的痕迹,实际上,创造这道魔咒的依据便是每个个体魔杖自身特性不同及不同魔咒所带来的不同效果。
所以即便用魔力抹去痕迹后,实际上也能通过某种方式进行复现,当然,根据原理,我们自然也能通过这个魔咒创造出反咒,从而更大限度地遮掩我们的踪迹。
不得不承认,魔法一向能够给予我们更多的可能性……说不定这对于我们追踪那根[魔杖]的位置多少也能派上用场。
最后,如果你愿意的话,明日我们再去河边散散步?
或许拿上一本书,或许带上我们之间的秘密。
——当然,我也很想了解你的心情。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
期候你的回信。
你的
阿尔
第14章 奥古斯丁
我亲爱的阿尔:
哦,我不想再忍受下去,在饱受这样不得不克制的痛苦后…阿尔,我喜欢你的笑容,或许你自己未曾注意,但是当你微笑时,仿佛最热烈的阳光也无法比拟,还有那双闪烁着智慧与自信的湛蓝眼眸,我无法再压抑自己的心情,甚至我无法不去承认,你对我拥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还有,你的嘴唇。
我无法将我的视线从你的双唇上挪走,无论是从其中吐露的话语,还是被齿间轻咬下略带湿润的唇色。
我不禁去想象其中的味道,用独属于我们的时间,紧紧揽着你的腰身,一点点仔细地品尝。
阿尔,你必须告诉我,也恳求你告诉我,你确实拥有同样的心情。当午后的阳光倾泻在你的身上时,我无法忍受地想要去亲吻你的脸颊与发丝……
我需要你的回信。
你的盖勒特
ps:后附上某天深夜写未送出去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