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知认为自己现在就是世界上最惨的人。
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逃离这里。他吸泣着鼻子,声音带着些许委屈“我跟那边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你们今天能抓到我,真的只是碰巧路过就被你们抓来了。”
谢予知不断眨巴着泛红的圆眼,卷卷的头发活像一只小泰迪,任人看了都不自觉心生怜悯。
而凌邢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深邃细长的眼里带着侵略性,仿佛在看一只掉入牢笼的猎物。
凌邢语气拉长:“是吗?”
与此同时,门被敲响了。
外面传来沉闷的声音,“老大,查到了,这件事情与抓来的人没什么关系。”
凌邢听到这,把玩着手里的小刀,脸却异常阴沉,眼里也没了之前的意味。
甚至觉得有些扫兴,他将手中的小刀递给身边的手下。
接过纸巾,低着头擦了擦手,抬头看了谢予知一眼后,抬脚便要离开,轻飘飘的只留下一句逐客之意:“给他一笔钱,带他离开。”
谢予知被松绑后,揉了揉干涩的眼,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凌炎居然要他离开,最最最重要的是凌炎不记得他,无论如何谢予知想要一个说法,想要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身边的人拦住。
一沓厚厚的钱被塞在他手心里,“今天的事守口如瓶,这就是你的报酬。”
谢予知掂量着手里的钱,估摸里面得有好几万。
他又看着身边的人,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头发看起来很顺,脸上带着婴儿肥,与穿着的西装有些格格不入,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他冲谢予知挥了挥手,道:“走吧,我带你离开。”
谢予知跟着他离开,可眼睛却一直看着凌邢离开的方向。
泛白的手骨紧紧拽着那一沓钱,内心莫名升起一股怒火,凌炎要他离开,他还巴不得赶紧走呢!
谢予知被旁边的保镖绕了几分钟后带他出了大门,保镖走到他的前面,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不是我说,你说的那些话我差点都信了,要知道我们老大手里有串珠子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上面的花纹还有老大胃不好的事,除了亲近的几个人外都没人知道。”
“有一次谈合作的时候,对方端的茶杯撞到老大的手串了,上面有一个珠子裂开了。”
说到这,他说似乎想到了那个画面,抖了抖身体,继续说道:“我们老大的脸都黑了呢,当即就拒绝了合作,走之前还把对方打了一顿呢!”
谢予知听到这,更加确定凌炎就是凌邢了。想到刚才发生的种种,谢予知有些恍惚,感觉事情好奇妙,他看着前方,“我胡乱说的...”
“哈,我就知道,毕竟扑上来的人都无凭无据的,仅仅凭一两句话怎么能定夺呢,更何况老大已经找到他心爱的那个人了。”
“什么!”谢予知猛然一惊,手里的东西骤然落地,深褐色瞳孔不断放大。
他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什么叫凌邢找到人了?难道凌邢要找的人不是他吗?还是他认错人了?
保镖还在说些什么,可他站在谢予知的左侧,加上距离有些远,谢予知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可他还是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保镖走到他身旁推了推他,谢予知才反应过来。
他捡起地上的纸袋,抬脚毅然往前走。
谢予知今天经历了悲伤,激动,兴奋,愤怒,再到失望的情绪,现在的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把那个人给忘得一干二净。
天有些暗了,外面已经亮起了灯光,谢予知坐在车内一言不发,他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纸袋。
车缓缓驶向大门,即将出去时别墅内的灯骤然熄灭,紧接着谢予知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警报声,音量很大,似乎要房子划破天际。
车窗外映出红色的光,谢予知慌张地望向外面,看见高大的房子里面闪烁着红色的灯光。
与此同时,小保镖在听到警报声后,立马打开车门跑了下去,走之前还特别交代他待在原地不要离开。
不要离开...谢予知脑海里回荡着小保镖的那一句话,可下一秒他就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凌邢要他走,他偏要留下来。
顺着还有些光亮的天,谢予知偷偷摸摸地走在树后面,观看着房间内的动作。
房子很高很大总共有十几楼,简约又不失单调的外墙,屋檐上面还有两个小阳台,看起来倒像一个洋气的大别墅,只是谁能想到这里面住着一个强大的团体呢。
谢予知刚进去没多久,大门就被锁死了,他看见很多穿着西装外套的人跑了出去,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而现在谢予知什么都不想管,他现在只想找到凌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