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宋好音开口,所有人都看向她,听她淡定的表示:“最近或许会有传言,关于我和顶益集团,我的要求还是不回应。”
“工作室将会改组公司。”
会议结束,宋好音将璩元之、项恣带回办公室,对她们说道:“等顶益那边的事尘埃落定,工作室改组,我会成为顶益的股东之一。”
这个消息让两个人齐齐愣住,璩元之结结巴巴,她以为宋好音不想再和顶益扯上关系;项恣却在回神后颇感欣慰,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再说顶益本来就该有宋好音的份额,凭什么便宜别人!
想想今天的各路财经新闻,再看看自己那一片绿的股票,项恣悟了:“是那位周总亲自操刀布局?”否则好音不会胜券在握的模样,这可不是她的舒适区,更不是她的专业领域。
当着璩元之的面,宋好音多少有些羞赧,但还是点头承认。
“哦,那我就不担心了,虽然周魔王恶名在外,但她从来不坑朋友。”璩元之笑嘻嘻的告诉大家,周其维这人,“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
成年人自然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意。晏琢临走之前,也告诉项恣,保护宋好音,不是把她放进玻璃温室里。她的艺术之路还有很远,需要很多东西去滋养,得让她自己去走。
就当那位周总,是滋养好音艺术道路的养料吧,到底是不是合适的人,总要试一试。人生那么长,总有躲不过的坎,总要直面的。
“好音,庆功宴请周总过来吧,她也是功臣啊。”
宋好音惊讶的看着项恣,确定她是认真的,于是笑道:“第一张请帖,我就发给她了。”
接到电子请帖的时候,周其维在吃席,客人除了她还有四个:左望劭、璩静涵、雷莉安娜和纪虚白。
这顿饭吃的左望劭倍感压力,他胃疼,老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而他这朵前浪,即将死在沙滩上。璩静涵上午来公司,给他带去了一个消息,是九州的大小姐周昭主导了左星宇被抓的案子,而周睦嘴上说尽力周全,背地里忙着股市低价吸纳顶益的股份。
透露这些消息的人,就是旁边的纪律师,由不得左望劭不信,这位可是周大小姐的前妻!—周家旁系周其维背书的身份,他又多方查探,童叟无欺。
周其维用筷子拣花生米玩,雷莉安娜一贯我行无素,而纪虚白这次铁了心要看周昭掉进坑里。同样的话,只需要简单的调动顺序,七分真三分假,就可以整个扭转故事的逻辑。
就像纪虚白传达的信息,听上去特别像九州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打定主意鲸吞顶益。既然是纪虚白透露,就代表雷莉安娜别有想法,左望劭到底纵横商场几十年,这点嗅觉还是有的。
于是他请璩静涵作为中间人,邀请了雷莉安娜和纪虚白,又听取这两位的意见,邀请了周其维。这才有了今天的饭局。
“时间很紧,这里的菜只能算尚可,日后有机会,一定请艾尔登女士尝试洛城花宴。”璩静涵打破沉默,她这个中间人,得把话题引出来了。
在座五个人里,其中某几位多少有些过节,但左望劭到底是左家家长,关键时刻他放得下身段,低得下头。老头也不管什么面子,主动笑着举杯:“倘若还有日后,左某一定请诸位品尝洛城花宴,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您是洛城商场的老前辈,千万别这样。”纪虚白举杯示意,“您的处境不容易,我也明白。谁能想到,最后捅刀的会是九州呢。”
“九州周家,多体面的名门,居然也干这种事。”璩静涵也举着酒杯,假模假式的感慨着。
周其维马上接住话:“谁说不是呢!”
“九州势大,我左家的Alpha不争气,我认了。可是就这么被九州给吞了,哪怕我已是老朽,也不甘心!”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左望劭环顾一周,痛心疾首的问:“璩总,倘若九州入主顶益,别说我左家成了丧家之犬,你这个第二大股东的日子,能好过吗?那周二小姐巴不得再搞掉一个对手,给自己那继承人的履历上添砖加瓦。”
“艾尔登女士,不管你为了什么举牌顶益,可到了如今的份儿上,九州如果进来,您手里的股份,想怎么处理都难。”
“纪律师就不说了。”
左望劭的目光终于落在周其维身上,他嘿然一笑:“周总,过去的事总要过去,好音毕竟还留着左家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九州那边有磐岩文化,如果她们扑上来,怎么会不挤压好音的生存空间呢,你能看着这种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