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事,难道是周女士不想公开发声明,说其维是她女儿吗?”
提起这个,宣庭鹭简直要笑死:“那是其维不肯。她一句不答应,周家就只能随她去。”
周其维决定服役的时候,宣庭鹭曾经问她,如果周家不肯善罢甘休怎么办。周其维当时的回答很有意思,她说,如果不肯放过她,她就会想办法留在海军。虽然不喜欢军事化管理的环境,但周其维很识时务,先找个饭碗再说。
如果周家打定主意要让她不痛快,把她死里逼。那她就掀桌不玩了。
“九州富贵了几代人,见识当然不缺,周青女士的判断力也毋庸置疑。自家出的犟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经济控制没有用、人身控制不现实。总不能为了这点破事,把人弄到医院,做脑白质切除,让她变白痴乖宝宝吧。”
宣庭鹭说了个地狱笑话,璩元之先是恶寒,后来发现道理也没错。大家相安无事,里子面子都能保住,真的鱼死网破,且不说血浓于水。
就算出于纯粹的利益考量,真的逼周其维掀桌,来个极限兑换,周家能接受最低两个继承人的损失吗?
“杜昕姐不过来?”
璩元之打了个哈欠,她有司机送回家,宣庭鹭却是自己开车来的,总得有人送她吧。
呜呜,没想到宣庭鹭假哭起来,新鲜出炉的宣理事长难过的告诉璩元之,杜昕又双叒出差了!
“周其维大混蛋,她改组公司包藏祸心,就是要阻止我和杜昕贴贴!”
“宋好音和她冷战的好!”
提到这个,元宝可不想走了,她幸灾乐祸的告诉宣庭鹭:“你不知道吧,其维现在啊,连摩天轮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望门兴叹。
周博士悲叹的看着摩天轮大楼,长吁短叹,叹的宋安歌头皮发麻:“我姐又没说你不能进去,学姐你这是干嘛。”
“可她说冷战,气还没消,我也不好闯进去吧?”周其维一脸郁卒的搅拌咖啡。
怪不得自己姐姐最近也心浮气躁,看见学姐送花不高兴,看不见学姐送的花更不高兴。每天清晨,如果没有周其维的清晨玫瑰送到眼前,姐姐就开始焦躁不安。
你们俩到底在演什么?
怪不得人家说智者不入爱河,谈恋爱真是折磨情绪啊。我才不要谈恋爱呢,宋安歌如此想到,我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研究中去!
一个星期的冷战,也差不多了。
摩天轮的体能训练室里,宋好音脸色涨红的举起哑铃,在持续“折磨”肌肉的同时,分出了所剩无几的精力,思考要不要同周其维讲和。
她说冷战,不准周其维来公司,那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每天一束花,准时送到眼前。最多加上安歌偶尔提供消息,譬如周学姐离开研究所以后,会来摩天轮楼下喝咖啡。
周其维到底是在恋爱中太老实,还是这家伙天然狡猾呢?
宋好音敛气屏息,做完最后一组哑铃划船,私教帮她放下哑铃,休息数分钟后,准备按摩肌肉。就在这时,训练室的大门被推开,周其维脚步匆匆的走进来:“我马上要出差,半夜走,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东西想给你。”
“你不要说这种话!”
身体的疲惫带来了大脑的不清醒,这种明显像是Flag的宣言,勾起了宋好音的恐惧。
结果,不知道周其维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居然说:“你别误会,我说的是我们感情的结晶!我要把它交给你。”
不到半小时,整个摩天轮大楼,已经传遍了最新八卦“周总要把她和好音姐的爱情结晶送给好音姐!”
内部网络上,目前投票率最高的猜测,是周其维真的做了什么奇怪的人体实验,搞出了她和宋好音的孩子。
虽然听上去很荒诞,但也不是没可能,疯狂科学家,不就是什么实验都敢做吗?
宋好音忐忑又迷茫的被周其维带上车,随着车程不断推进,熟悉的景色出现,宋好音微微张着嘴,她当然知道这是哪里。
“你把房子买回来了?”
两人下车,周其维开心的牵着宋好音,将人带到了别墅门口。她没有回答宋好音的问题,只是笑着打开门,弯腰摆手,请宋好音进去。
不止是房子,是全部、曾经全部属于宋好音的一切,那些被宋好音卖掉的收藏品,已经被妥当的安放在了房子里。宋好音走在这栋房子里,恍惚间以为什么都没有变过,她成年、拿奖,独居,这是她自己的第一个居所,后来成了她第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