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姿姿心里神情静静的,垂下了眼眸。
蓉城是她们那边的省会,南城挨着蓉城,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但是妈妈做手术没在南城做,而去了省人民医院,又怎么可能是小手术。
她猜到父母大概担心她和哥哥在外忙碌,告诉他们会影响工作,所以没讲。
一种无力感袭上周身,喻姿姿缓了缓问,“那什么时候做的啊?”
“一周前查出来的问题,三四天前做了手术,明天妈都要出院了。”
喻姿姿皱着脸,啊了声。
她明明记得三四天前,她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还笑嘻嘻跟她说。
在守花店呢,闲着玩呢。
喻樟黑着脸色,动了动唇。
也走到沙发前,埋头坐下,“要不是今天沄茯给她爸妈打电话,穆叔无意说漏了嘴,估计他们两人得把这事情瞒过去。”
喻樟的声音,逐渐没好气。
喻姿姿想,那可不是呀。
喻樟呼出一口气,“本来想今晚飞过去,但是那边正下暴雨,天气不好航班都延迟了。”
“所以,订了明天一早的航班,上午赶到医院,我们去问下她的主治医生手术情况。”
“好。”喻姿姿应下。、
但一颗心已经恨不得这会,就赶到蓉城医院。
她又喃喃低语,“怎么都延迟了啊……我这会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我给他们打了电话。”喻樟淡声制止着她,“爸说他跟妈休息下了,先别打电话过去了。”
喻姿姿听着,无奈应了声,“好。”
喻樟站起来,看她一眼提醒,“姿姿,去收拾行李,早点睡,明天我们七点出发去机场。”
“好的,哥哥。”
喻姿姿整个人焉焉地回到卧室,拿出一个轻便的小行李箱,往衣柜里面装了几件衣服。
边装,心里觉得有点难受。
眼眶就微微红了点。
她的爸爸妈妈太过独立,也太过不想给他们添负担。
即使努力将她和哥哥养大。他们长大,有能力反哺他们。
他们遇见了事情,就像去省会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会跟他们讲一点。
大概父母心,便是如斯。
眼眶逐渐红润到发亮,一滴泪水落下。
喻姿姿伸手摸了摸。
她装好行李箱,又去洗漱,弄完躺到床上。
拿过手机,准备定个明早六点的闹钟时,看见霍屹凛给她发来了一条消息。
霍屹凛:【姿姿,晚安。】
喻姿姿没有回复他,将手机放到一边,闭上眼入睡。
第二天。
腾运。
霍屹凛早上八点,抵达公司,开始处理工作。
九点时紧接开会,连着开了两场会议。
速度高效地开到十点。
将剩下的工作分给总裁办的人,然后驱车去往城南花市。
自然,总裁办的瞿秘书和刘特助,看到霍总这反常的行事做风,都心里明白。
城南花市。
霍屹凛将车开到喻氏花店不远处停下,给喻姿姿发了消息:【姿姿,我在你家楼下。】
在你家楼下,后面省略是,来接她去取照片。
然而,喻姿姿没有回复他。
他走到花卉楼梯下,静默地等着她。
等了半个小时,他依旧未收到回复。
中午的太阳高升,夏日午时的太阳毒得晃人眼。
霍屹凛看了看手表,他是想带她取照片前,顺机带她去吃一顿午餐。
他沉着脸色,上花卉楼梯敲了敲门,没人应。
下了楼梯。
他走到前街,看了眼喻氏花铺,里面只有一个店员在忙碌。
小玲刚修花一篮花,见门口立着个高大的黑影,以为是来买花的。
走出来询问,看清竟然是之前,来过几次花店的那位先生。
霍屹凛此时浑身散发些许阴幽气息,小店员小玲再次被那气息震慑。
她怔了怔,都不敢同人讲话。
霍屹凛淡声启唇,问人,“姿姿,今天没在家?”
小玲想了想,这人又是来找姿姿姐的,老板跟她说,他和姿姿姐老家有事,回老家去了。
而之前,她无意向这人透露姿姿姐在花卉基地,后面姿姿姐知道了,就告诉她,不要跟这人多讲话。这人狗着呢。
小玲想这次,肯定姿姿姐也没有告诉这人,她老家有事回去了。
既然姿姿姐都没有同人讲她去那里。
于是小玲眉眼闪烁含糊回复,“姿姿姐和老板有事,都不在花店。”
霍屹凛神情凝滞,紧盯小玲的目光窥探着,“什么事,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