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只轻轻靠了一下,就耸了耸肩膀,将顾长君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面弄了下去,自己也随之坐正了自己的身子。
“怎么了?”顾长君很是无辜。
最近这段时间宋榕明显是对自己冷淡了,但到底是为什么对自己冷淡的,顾长君根本就不知道。秘阁这方面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截不到信件,顾长君也无法得知宋榕与秘阁之间的联系。
既想要全然信任宋榕,但到底身份摆在那里,为了顾家军,顾长君也不敢完全信任宋榕。
“铠甲好冷好硬。”宋榕应了一声,默默将医书移到了更不显眼的位置。
顾长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银白色铠甲也笑了出来,怪不得......
直接站了起来,顾长君将身上的铠甲直接脱了下来,又重新殷勤地坐在了宋榕的身边,重新将宋榕揽了过来。温声道:“没有铠甲了,我现在的肩膀是软乎乎的。”
没有了借口,宋榕只能靠在了顾长君的肩头。
顾长君一个瞥眼,就看见了染血的帕子。顾长君一个蹙眉,将巾帕拿在了手中,“阿榕,你受伤了?”
“不是。”宋榕否认,“是孟娃子流鼻血了。”
顾长君一阵嫌弃,直接将巾帕扔了出去。“刚刚可真是担心到我了。”
“阿榕,我觉得你最近不太开心......”顾长君担忧地说道。
“...没有......”
“你最近很忙?”顾长君又问。
“有些......”
顾长君点头,悠悠地说道:“我听说顾平山也找你看病。”
“嗯。顾帅之前毒箭的毒好像有些复发,所以要看看。”这个谎已经在宋榕的脑海中演练了很多遍,这时才能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你平日里面也要多去看看顾帅。”
顾长君没有答应,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顾平...顾帅要找你去看病?”
明明惯用的是军医长,也知道宋榕一向是为自己看病的,怎么还偏偏找宋榕过去......
“顾帅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了。”宋榕悠悠地说道。
顾长君睁大了眼睛,称呼又重新变了回去,连忙问道:“顾平山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别瞎担心。”
顾长君稍微放下了一点心,“还要忙多久?”
“还要些时间。”
顾长君慢慢握住了宋榕的手,微微一个偏头就亲到了宋榕的额头。宋榕不由自主地激灵了一下,所幸极快地遮掩了过去,没有叫顾长君发现自己的反常。
“今天我会早些下职的,你也早一些好不好......”
“......”宋榕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声,知晓顾长君言语之中对自己的亲近,但现在这种境况,宋榕更加不敢亲近。
拒绝道:“我最近真是有些忙......”
顾长君啧了一下嘴巴,好不容易才将事情都处理完了,能空出一点时间,没有想到宋榕却不愿意。顾长君没有生气,偏头冲着宋榕的耳朵吹气,“是不是我做的让你不舒服了?”
“不舒服才要多练练技术嘛......”顾长君厚脸皮地说道。
宋榕推了推顾长君,从顾长君的身上挣脱了开来。还是重复着自己推诿的词,“真是有些忙。”
顾长君嘴角还有弧度,但是双目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顾长君倒抽了一口气,不再指望能从宋榕的口中得到什么实话,到底还是要靠自己查。
“算了,你忙吧。”顾长君带着气,径直出了药房。
顾长君不知晓宋榕的反常,看不懂宋榕最近是在做什么,但是宋平知道。在宋平的眼中,宋榕的此举就是昏了头,一点都没有一个少阁主应该有的样子。
一根密笺,宋平直接将宋榕约了出来,开门见山道:“少阁主,您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走。”
“我要弥补你做下的错事。”
要救下顾帅,至少不能让这种没有办法解决的仇恨硌在自己与长君的心中。
宋平抽了抽嘴角,冷冷地警告道:“您是秘阁之中的人,不是顾家的人。”
“我对秘阁忠心依旧。”宋榕道。“顾帅并没有谋逆的心思,你却对顾帅下此毒手。宋平,秘阁处事也不是这样处事的。”
宋平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打算为自己下毒一事做出任何的辩解之词。顾平山是没有谋逆的打算,但难保顾长君没有谋逆的打算。先是储文山,之后是陶青,哪有这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