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抿唇,点了点头。
“你的行文风格我都知道,会模仿地像一点的。”
甄诺点了点头,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苏佩的手背。
“这回的事情一了,我一定寻机会回京都。”
苏佩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回的事情了了,下一回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只要长君有事,阿诺定然还是会选择留下来的。
“甄大人,徐帅前来看您。”说话的是在外头守着的于尧。
甄诺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竟然来得这么快,还真是心急想要验证啊。
苏佩立刻从衣架子上面拿了一件厚一点的外衫穿在了甄诺的身上,又拿来一件衣服盖在了甄诺的面前,又把帘子给拉了起来,直把甄诺包得严严实实的才让徐逸明进来。
空气之中有着一股子药味,帘子遮挡住了大半的视线,徐逸明并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徐逸明慢慢地在甄诺的地界上踱着步,环顾着周遭的摆设寻着错漏的地方。
“听说甄主簿生病了,本帅来看看。”
“无事......”
刚说完,甄诺就咳嗽了起来,真好像是害了严重的伤寒一样。
声音倒是一样,徐逸明还想要再看看甄诺的真容。关切地问道:“军医是怎么说的?”
甄诺故意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用虎口轻轻地往下压,将这声音都弄哑了两分。
“宋军医说是要养养,过个三五天应该就好了。这段时日怕是不能和徐帅还有其他将军一块议事了......”
“这围着个帘子是为了不受风?”徐逸明又试探了起来。
苏佩沉了下来,这徐逸明当真不是个好人,是披着羊皮的狼,来了这里之后没有一句真心的话,全是试探。苏佩的声音有些不耐,“对,宋军医说不能受风,否则这病情还会再加重。”
适时地从床边站了起来,撩开了帘子,透过那缝隙,徐逸明正好可以看见甄诺虚弱的侧容。苏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男女授受不亲,阿诺知晓徐帅的关心了,徐帅就先离开吧。”
确定了甄诺还在军营当中,徐逸明便放心了,也没有在意苏佩的逐客令。但之后就不能借着这个由头来看了,着实有些难办。徐逸明正思衬之际,甄诺却开口了,给徐逸明指了一条明路。
“军营之中的公务众多,下官只是不能受风,笔杆子还是拿的起来的,徐帅不过顾念下官的身子,若是有要紧的公文,就直接送来就好。”
徐逸明心中一喜,字迹可是最好的试探工具,又客套了一番就应下了这件事情。
徐逸明走后,又过了一会儿,等营帐里面只剩下了自己与苏佩两人,甄诺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身上的衣服撇开,一把将被子掀开,下了床,没了一点虚弱的样子。
“不等晚上?”苏佩着急地问道。
“不等晚上。”甄诺快步走到柜子面前,双手拉开,将里面藏着的菜农衣服拿了出来,又拿了一身苏佩的衣衫,飞快地往自己的身上套。
徐逸明白日里面就已经这般心急地来找自己了,若是晚上的时候出去定然会有更多的暗哨,根本就走不掉,既然走不掉那就光明正大地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你就是我了。”甄诺嘱咐道。
苏佩定定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
路上多风雪,送信的人晚了几天,苏朝接着甄诺的家书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卢青筠在后院里面也得知了有家书传来的这回事,立刻就从前院来了正厅,找着了正在看家书的苏朝。
卢青筠咧开了嘴,这家书来得晚,自己可真是盼了好久的了。立马从苏朝的手里面夺了过来,看罢之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了起来。
“陛下看中诺儿了,借调回京的这件事情你怎么没和我说?”
卢青筠一把就把信拍在了桌上,这诺儿也真是的,就是死也不回来。
苏朝可不就是怕夫人不高兴才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嘛,毕竟军营里面的事情瞬息万变的,尤其现在的主帅不是顾平山,但凡是出了一点事情诺儿一定是会选择留在军营里面,与长君那孩子站一块的。
回不来,就再找下一次机会嘛......
“这都快过年了......”
也知晓甄诺做的是正儿八经的事情,卢青筠倒是没有指责甄诺,只是语气是难掩的沮丧。
两个孩子都已经离开家这么久了,都快一年了,如何能不盼着。只有做了爹娘才知道盼儿女归家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