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特意给苏佩与甄诺安排在了一个院子里面,都是整理好的屋子,里头的被子用具都是新的,随便选着住。苏佩与李盼说了一会儿家常,就拉着甄诺一块儿回了院子梳洗。如此的动作落在李盼的眼中就是关系好,落在卢天成的眼中就有些不一样了,分明是别人家的...好女儿拱了自己的...好外孙。
到了房间,没有了外人。苏佩的嘴角和眼睛里面都噙上了笑,双手直接勾在了甄诺的脖颈上,明知故问道:“阿诺是不是紧张?”
“还好......”甄诺回答得有些磕磕巴巴的,一看就是没说真话。
苏佩微微仰头,趁着甄诺不在意,直接献上了一个香香甜甜的吻。苏佩笑得更开怀了,将自己的重量都挂在了甄诺的身上,“现在还紧张吗?”
“呵......”甄诺微微仰头,刚刚的紧张都被这一个甜甜腻腻的吻一扫而空了。“再亲一下,可能就会更好一些。”
双唇上又有了软软的触感,甄诺双手覆在了苏佩的后背上,瞅准机会轻轻咬住了苏佩的上唇。舌头慢慢滑过唇上的肌理,甄诺一点一点地撷取着苏佩身上引人入胜的味道。苏佩也习惯甄诺咬唇的小动作,也喜欢这样的小动作,趁着甄诺不在意也轻咬了一口。彼此留下印记,才算是公平。
饭桌上面,因是小辈,甄诺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苏佩的身边,大圆桌上,只要甄诺一个抬头就能对上卢天成的视线,要不就是李盼慈爱的目光。李盼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初和甄家发生的那些陈年旧事,况且甄诺身世漂泊,李盼打心底里面心疼,在饭桌上面让随侍的丫鬟给甄诺夹了好几回菜,比给苏佩夹菜的频率都高些。
甄诺本来还有一些紧张,面前李盼如此的热情,那一些紧张也慢慢放宽了一点。
卢家不是那种迂腐的文人之家,饭桌上面自然是没有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的。李盼拉着两个孩子问了好多京都里面的事情,家常唠完了,卢天成才钻到了空档,将家事的话题转到了公事上面。
“诺儿,听说你和顾家的那个女儿交情甚好,你这回去军营可是为了辅佐这个...这个少将军?”卢天成夹了一筷子菜,自顾自吃了起来,“你可有想过这回去顾家军里面要做什么?”
长辈可以随意,但甄诺作为小辈也不敢造次,立刻将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稍加思索后就回答道:“我与长君是自小的交情,这回去也是协助粮草运输方面还有就是帮监军打打下手,自然是尽力而为。”
“嗯...那你是监军的人喽?”
“......”甄诺噤声,含糊了起来。
“侯爷。”李盼可看不下去了,好好吃一顿饭,谈什么公事,摆什么架子啊。
苏佩也随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左手在桌子底下覆在了甄诺的手背上,直视外祖父的双目,替甄诺回答道:“古有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军营里面自然是应该听主帅的命令的。”这话甄诺不好说,但苏佩却是好说的。
脚上被踩了一下,卢天成倒抽了一口气,微微扭头就看见了有些不悦的夫人。也不敢再多说了,拿着筷子讪讪地夹了一口茼蒿,是自己不喜欢吃的菜。现如今这个小外孙女就好像是当初的女儿一样,一颗心都落在了旁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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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榕一手拿着药瓶,青葱一般的手指在药瓶之中捥出了一大块药膏。放下药瓶,将药膏慢慢用掌心的温热融化,小心翼翼地涂在了顾长君的肩头。
顾长君闭着眼睛,伤口已经慢慢长好,昨天的时候宋榕就来给自己拆了线。现在就是有些发痒,只要不干大幅度的动作,不提重物,估计再有个一个月就能慢慢长好了。顾长君嘴角挂笑,仿佛是没有受伤一般,享受地说道:“你涂药到底是比我自己动手舒服。”掌心热热的,手法还好......
“那是因为你懒得动弹。”喜欢被伺候。
后半句话宋榕没说,自己可不想做那伺候的人。村屋,杖责,现在...全是在伺候顾长君这个不省心的。
顾长君噙着笑,享受地摇起了自己的脑袋。半个月了,宋榕日日早晚都来,朝夕相处的,就算是再冷情的人都得被自己给捂化,就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宋榕颇是疑惑地看向顾长君的脸,这人笑起来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得意,定是脑子里面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宋榕剜了一眼,不轻不重地在顾长君的肩膀上面按了一下。